皇后一瞬跌坐在凤位上,声音都因此虚了:“娶...你真是疯了不成...”
“她是神女...你如何娶...?”
“自古也没有神女嫁君主的事...”
殿上站着的,都是皇后的亲随,听到太子如此放言后,皆吓了一跳,谁都不敢抬头,只默默将这话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生怕给自己惹麻烦。
“我不愿。”庆菱贞眉头一跳。
“为何你说什么,便要是什么,为何你要怎样,便得是怎样。”她侧过头,红着眼眶质问宋华阳。
皇后是最想结束了这荒唐闹剧的人,见他两个对峙,匆忙下令。
“神女疯魔,送回莲花台,年,不得出。亦不必再见少君。”
“母后!”宋华阳着急大喊。
那之后的事不太好。或是说那之后的事,都不好。
她与宋华阳再未见过面,她也不太想见面了。
后来春祭时,她随着大祭司去了大殿,只是那日懿昌帝似有些阴霾,坐在高高王位上,无声看着春和祭司。
“小神女退下。”
她因令只得退出内殿,恭敬守在内殿外门处等候,不巧,正好宋华阳也来求见皇帝,两人尴尬的撞上了,那夜之事已过去了许久,她却仍能记得他当时那可怕的样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简单问了安。
宋华阳见到她也觉得愧疚,怕吓到她也不敢冒然上前,令人有些心疼的道了句:“神女大人。”
“阿贞。”
庆菱贞低着头,不出声。
汝吉是惯聪明的,有眼力见的带着殿内的下人尽数退出了外殿。这二人,才算是觉得放松了些。
只是宋华阳依旧因愧疚而不敢靠近她。可怜的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满腹思念到了嘴边,却都化成了一句:“阿贞。”
庆菱贞因此终于抬起头来,鼓着勇气的看了他一眼:“太子殿下。”
只见宋华阳眼眶有些湿润,却碍着面子不肯落下:“你这些日子好不好。”
庆菱贞实话实说:“不好,虽皇后娘娘将那夜里的闹剧尽数压了下来,我却还是会时常想起来。”
宋华阳为难极了的看着她,似乎心中痛苦:“那夜的事,过错在我,可我想娶你...”
“我是真心的。”他直视她的眼睛,说着誓言。
就在这时,内殿忽然传来一声怒喝:“春和你这逆臣贼子!竟真是你掳走了昭穗公主!”
庆菱贞与宋华阳同时心中一惊,不是因那劳什子的昭穗公主,而是帝王之怒和春和祭司竟被君主称作了乱臣贼子。
乱臣贼子,这四个字无论如何也不应该用在春和祭司的身上。
两人这时倒不计较之前的事儿了,同趴在殿门上扣了小眼儿偷看,却见到惊人一幕。
春和祭司竟举起祭刀砍伤了懿昌帝!
那一刀,毫不保留。
“若不是君当初疑心我那孩子的身份,我的孩子又如何会遗失在懿昌大国之中?!”
春和祭司像是变了个人,他脸面上再不是如沐春风的良善,转而变幻成极度的仇恶:“我与君,少年情谊,我与瑛,姊弟情深!可是你啊,是你先害了瑛,又害了我!”
“如今...如今却还敢将这一切质问与我...”
春和祭司激动的举起手中的祭刀意欲再刺皇帝,却因宋华阳和庆菱贞忽然的出现而大乱了方寸。
懿昌帝已经吐血倒地不起,没用的,祭刀有寒毒,且无药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