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严总，不好意思~我刚刚在电话会议上，来迟了哈~。”舒亦故意把语调放地又高，又嗲。笑嘻嘻地，让Niko说不出一句不好。

“Leisure，来，我给你引荐2个人。”Niko随之把眼神转向旁边，舒亦跟随着她往旁边看去。面对另外的参会人，那一瞬间，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不能呼吸。舒亦心脏咯噔一下，随后她假装不经意间将继续手放在桌子上，嬉皮笑脸地，闲适地往桌边靠着，来掩饰她发软的双腿。还好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些细节。

“这位是皋盛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卜律师。这位也是皋盛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许律师。”“卜律师，许律师，这位是我们集团的法务总监，Leisure-舒亦。”Niko开始介绍。

“舒总，你好。”没等舒亦有什么反应，卜凡先伸出手，准备握手。

舒亦抬头，直视卜凡，微微一笑，笑容很陌生，像是在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出于社交目的最轻微的礼节性待遇。她并没有伸出手，淡淡地说了一句：“卜律师，你好。”之后便坐下了。旁边地许律师看这样的场景便也没了下一步。

“Leisure，今天这个会呢主要是想介绍你和卜律师，许律师认识。我已经和甄总说过了，这个季度我们会引进皋盛律师事务所作为集团的顾问单位。”Niko直接切入正题。

“严总，我没记错的话，目前集团的顾问单位的选择权在法务部吧，更换顾问单位的事情，你和我说过吗？”舒亦一秒收起一开始那嬉皮笑脸的劲儿，严肃了起来。

“这件事情我已经和甄总说过了，这个季度我们就会引进。你考虑一下。”Niko并没有退让的意思，竟还直接拿CEO Rick甄总出来说事情。

“Okay，你的意思我懂了。Rick那边我也会去沟通的。”舒亦也没有马上服软的意思。

见着这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留情面的样子，场面一度有些尴尬。两位男律师在旁边对这段段话自然地保持着安全距离。舒亦看向他们说到：“卜律师，许律师。皋盛所我也是久仰大名，但是对贵团队的情况我并不了解。我希望你们可以介绍一下你们团队的情况，专业能力，案例，以及是否有过服务大客户的经验。”

说到这，卜凡倒很自然地接茬儿：“舒总，目前我和许律师的团队主要专攻劳动类案件，传统劳动纠纷以及新型劳动纠纷都比较擅长。这一点，和贵司的业务类型以及需求我相信还是很匹配的。目前我们服务的企业客户里也有很多像贵司一样的五百强企业，也有很多国内新兴的大型企业……”

舒亦看着眼前的卜凡，也是说不上来的陌生感。眼前的这位男律师，成熟，懂得察言观色，明白什么样的时间说什么样的话，什么时候该适时地露出笑容，面对对方的冷漠仍然适时抓住时机去推进自己的目的。没有攻击性，但是却有社交的压迫感，步步紧逼。这不是她认识的卜凡……可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我还是七年前的舒亦吗？也不是了。

看着侃侃而谈的卜凡，舒亦没有因为Niko的引荐过于抵触，平静且冷淡地和卜凡聊起了专业。卜凡拿出了自己的名片，递给了舒亦“舒总，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需要的话你可以联系我。”舒亦淡淡地接过名片，没有继续说话。

“行吧，今天这个会议先这样吧。Leisure，我等你回复。”Niko说的很直接。

“OK，我等下还有会就先走了。卜律师严律师，辛苦你们今天过来，慢走，不送。”礼貌性地寒暄一下，舒亦就离开了会议室。她平静的表情和理性的状态可能只能再维持5分钟，得快点离开这里。一方面，从理性角度来说，舒亦是一定要深挖出Niko这个老狐狸，费这么大劲，还做了Rick的工作，非要塞这家律所进来干什么。到底有什么目的。另一方面，面对眼前这个人，舒亦已经疯了，彻底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