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吧，那就把入狱的罪人，宗庙的祭祀，路上的流寇，行脚的商人，都充作马前卒吧。”

“发一副铠甲，还是只给武器。”

“铠甲吧，从死人身上扒下来。”

“不会影响士气么？”

“额，我想想，那当做荣誉吧，将死去人的铠甲，当做奖励，发给现役士兵，现在幸存的各士兵，人均升一级，按升级后的标准发放铠甲，顺带将刚抓的劳力武装起来。”

“可以考虑，那铠甲的血污怎么办？”

“洗掉。”

“好的，”单玉按子受的意见写下了命令。

“还有什么事么？”

“你再不过来扶我，我可真要倒了。”

“我扶你到后面休息吧。”单玉撤椅缓步走来。

“嗯。”

“你怎么回来了？”

“你已经问过这个问题了。”

“可是你还没有给我答案。”

“想你了。”两人转而步入屏风后的卧室，一张床靠着屏风，

“啊。谢谢。”子受倒在床榻上，一手抚着喉结下的玉簪。

“我并不知道，你和三贤以及八大家族的协议。”

“不关你的事，这估计也是他们的计划，没有人会将生死存亡的决断，放上赌桌。”子受咳嗽两声，“只是现在，又要从头再走一遍远征了。”

……

“我帮你暖一下被窝。”

“谢谢。”

“我们有多久没见了？十年？还是更久？”子受安静躺尸，闭着眼，

“应该不久才见过的。”

“好吧，”子受应了，不大的床上睡着两个人，单玉侧着身背对，马尾几乎攻到了子受嘴角，不仅如此，她还毫不在意地将步摇压在了身下。

“为什么要强攻南天门？”

“除恶务尽，神族不能留。”

“可是总有好的办法，这种强攻据点，还是八角仰攻，没有任何道理可言。”

“真的是，让我休息一会吧。”

“我想不通，”

“你会想通的。”子受扭过身，背对着侧眠，“总有一天。”

“我只是不想，往那最坏的方面想。”单玉的话掷地有声，

“随你。”

“你非要这样么？”单玉冷笑。

“不然呢？你知道，我知道的事，还要再解释么？”

“我是说你的语气，话不能好好说么？”

“不想说了。”

入夜。

队长和子莫在草料房，点火烤肉，虽然没有被褥，但是草料塞塞，也不至于太冷，不是木质的房，看起来是草草搭建的，摇摇支柱，卯榫的结构相当坚固。

“肉。”子莫考完肉，递了一块给队长，

“什么肉？”

“别问，吃就好了。”

“额，真的么？”

“哎，这纹理，估计是蛇肉。”

“那也还好啊。”队长咬了一口。

“不过按咱两之前见过的巴蛇而言，这家伙，估计是吃过人的。不然不会长这大。”

“额，这样啊。”队长捻颌思考，“这年头，神精鬼怪，能被狩猎的，长得大的，好像都与人类有点关系啊。”队长筷子夹着端详。

“安静吃吧，”姜华摔帘进来，“现在还没到吃白肉的时候。”

“你来啦。”子莫挪挪位置，和队长坐一边，

“饿了？”队长问。

“emm，刚刚找了一圈，同期入伍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