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看秀芳姐穿着这件白色兰花褂子,好漂亮啊。明天我也去买布做一件。”坐在左后方的杨翠翠说。“好看啥呀,一身骚相。”本来,正在享受杨翠翠赞喻的杨春呢,听到杨翠翠赞美起秀芳来了,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了。
边上的刘啊嫂也附和着:“可不是吗,不穿衣服那更好看呢。”这一阵嘀咕,立刻引来了边上的人,对着季芳指指点点,嘲笑讥讽。
秀芳本是出来散散心的,哪曾想到会碰到这种场面。算了,不看了,回家。秀芳起身拿起长凳,怕凳子碰到别人,便把凳子举了起来,打算回家。
这时的光线,正好是从秀芳这边射向杨春妮。而从杨春泥这个方向看去,因为刚才说了秀芳很多坏话,心里有鬼,便以为是秀芳举起板凳要向她砸来。
杨春泥跳起来大叫:“臭婊子,你还想打人呐。”话没说完,就跳起身来,伸手去抢秀芳举起的板凳。秀芳当然不让抢呀,这样一来二去的,两人便抢起板凳来了。
正在后面唠嗑的刘阿宝,见老婆跟秀芳争起来了,以为在打架了。他立刻冲了过去,一把抓住秀芳的头发,往后一拽。秀芳哪防得了这下,便仰头摔倒在地上。话说这刘阿宝,不但不住手,还反而轮起大手,拼命向秀芳打去。
秀芳眼看着大手砸了下来,吓的仰面哇哇大哭起来。而就在这时,一个身影跃了过来,一只大手抓住了刘阿宝的手,往上一扬,另一只手对着刘阿宝的脸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刘阿宝的嘴角立刻涌出了一股鲜血。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立时让场面凝结了几十秒后,“哇”,再次传来秀芳的哭声。
这平时霸道惯了的杨春泥,见男人被打,哪能吃这亏,便手舞足道的朝着来人扑来。人们这才看清,来人是于泗阳。这于泗阳,男人他不怕,但女人他就为难了。
冲上来的杨春泥,立马在于泗阳的胸前。留下了五条红印,鲜血直流。正在地上大哭的秀芳见状,也不知哪来的猛劲,一下子跳了起来,一反平时的懦弱,一手抓住杨春妮的头发,另一只手对着杨春泥的脸,“啪,啪,啪”的就是一顿耳光。打得这个泼妇晕头晕脑的瘫在了地上,然后护在于泗阳的胸前。
“于泗阳,你凭什么打我?你算她什么人?”刘阿宝见打他的人是于泗阳,也只敢对着他干吼,却不敢上前。
“凭什么?凭,凭,她是我的女人。”于泗阳大吼道。这一声大吼如同一声惊雷,震得整个平里鸦雀无声。人们瞪大着眼睛,张开了嘴巴,简直不敢相信。再看那秀芳,此时也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吓得她身体竟直挺挺的向后倒去。于泗阳见状,一把将他抱住。
其实这于泗阳哪,他就是个嘴笨的人,平时就不怎么会说话,这一时急起来,也就随口乱说了。
这时人们好像才苏醒过来,立刻接下来便是一阵骚动。只见十几个刘姓族人,叫嚷着冲了过来。而于家兄弟见状,也立马拥了过去。黄昏的土坪里,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来,并形成两派。眼看一场大规模的族性冲突,即将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