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思绪?】
毓湖请罪道:
【是奴婢愚昧,请皇上恕罪。】
【无妨,有心布局自然不会让你随意查出。毓湖——】
【奴婢在。】
毓湖恭敬道。
【依你看,此事究竟如何?】
毓湖冷静答道:
【恕奴婢说句不敬的话,海贵人性格软弱,除娴主儿外与宫中其她主子交际甚少,又怎敢犯下如此大逆不道的罪行;再者,偌大的咸福宫只有贵妃娘娘和海贵人居住,无论发生何事海贵人都会被推上风口浪尖。设计如此之人意图过于明确,今日若不是宸主儿奋力辩驳,恐怕就凭海贵人的口舌实在难以解释,甚至会重蹈娴主儿覆辙。】
弘历默不作声。他心中自然明白这一切不过是贵妃的栽赃嫁祸,只不过碍于如今还得依靠高斌治理水患否则早就处置了她。
稍过半晌,弘历才缓缓开口:
【宸嫔的确是个懂事的。既然此事没有定论,也不好贸然处置此事,待来日在从长计议吧。】
【是。】
不过几日,众妃嫔如往常般给皇后请安。
贵妃因身患寒症且久久不愈,身上比别人多了一件手炉和一张白狐大氅。
皇后假意关怀道:
【如今天色逐渐转寒,贵妃可要注意身子。】
贵妃轻蔑道:
【多谢娘娘关心。不过本宫心里明白,光注意身子有什么用?还得提防一些心怀不轨之人对本宫的谋算。】
说罢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不由得冷哼一声,最后又将目光落到海贵人身上。
海贵人虽自知清白,但面对贵妃那冷冷的眼神仍然不敢直视。
娴妃看出端倪,出言解围道:
【事情尚未有定论,不好说谁对谁错。贵妃娘娘作为众妃之首,更不可随意攀诬她人。】
贵妃听此更加不屑:
【攀诬?本宫可从未指名道姓,娴妃就如此迫不及待的承认了?本宫看娴妃所说才是真正的攀诬本宫!】
皇后本想说些什么,只听殿外传来一生宣喊:
【皇上驾到——】
皇后忙起身上前迎接,弘历直奔主座落座:
众妃嫔齐声道:
【臣妾等恭迎皇上圣驾,皇上万福金安。】
弘历随手一抬,吩咐道:
【起来吧。毓湖——】
【是。】
【奴婢奉皇上命暗中调查咸福宫巫蛊之术一事,现已查明乃咸福宫一宫女不满贵妃跋扈手段所为,此人如今已经自缢。此事与贵妃、海贵人皆无干系,望各位主儿不必过分担心。】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不言自明。
弘历冷淡看向众人,警示道:
【朕忙于前朝,安于后宫。你们所作所为朕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愿多管多问,只愿你们好自为之。谁想如今你们竟如此放肆,朕不得不管。这件事就此结束,朕不希望再听到此事的流言蜚语。】
说罢便起身离开,毓湖紧跟其后。
【臣妾等恭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