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惯别人孩子的不讲卫生与说脏话,但我没有办法根本别人。核桃树给我们有快乐更有烦恼。杏树、枇杷树也是。枇杷树在坡边边,邻居孩子为了偷吃枇杷总会踩到坡坡上泥土,泥土掉到我们家旁边引水沟,非常讨厌。而且,枇杷树很高很细,容易摔跤。小孩子偷吃枇杷事小,摔跤了就是不敢说是我们家树的责任,但在旁边说这说那,哪怕是骂他们自己孩子,我们听起来也不舒服。而且,在杏树上真发生一起因为不小心摘杏摔伤的事情,虽然与我们家没有任何责任,但母亲心肠软,还是给人家5元钱和十个鸡蛋。我们虽然很不高兴,但母亲这样做,父亲保持沉默,我们就无话可说了。
尽管水果树给我们的童年带来很多乐趣与口福,但父亲慢慢把核桃树、枇杷树、杏树都砍了。理由是盖房子,我们知道:部分理由是不想惹麻烦的原因。
老屋湾的树多,水果多,那是孩子们的快乐源泉。私人家的水果树不能正大光明摘吃,但生产队的梨树就是孩子们的“专利”,谁吃都正大光明,团队作战变成最常有方式。
六七月份梨树果成熟的时候,大人在大石盘方向做农活。孩子们去我们家左手边梨树林摘梨那是夏天的“风景”之一,生产队当然安排了两个人守梨树,但梨树林很大,算起来有几千平方米,地势高高低低、错落有致,两个人视野很难完全盯得住所有梨树。何况,看树的人很多时候也大意,两个人在大石头或凉席上睡觉,有时还约几个人在那里打牌下棋。这种“看”法等于让我们这些孩子天马行空、想摘就摘。
几个孩子,一个人望风,其它孩子要么上树摘,要么用石头击打树枝靠振动树枝“逼迫”梨果掉下来。梨果收集起来,大家先吃,吃不完就分,悄悄带回家给兄弟姐妹吃。
说起来我们队的梨并不算好吃。一是梨树是队六十年代种的,梨树的品种不算好,多数是黄皮梨,个子虽然大,但一定要成熟时才有一定甜味。二是管理上施肥、打药都进行了。但梨树林的位置靠近坡边,梨树种得密集,采光和光照时间上差一点。三是梨果从开花结果、长小果的过程中总是有人有意无意破坏,梨树生长的不开心,我们吃的梨都是基本成熟,不属于完全成熟,所以梨最美好的味道没有完全呈现出来。但农村娃儿,吃东西没有那么挑剔,有东西吃就开心的了。现在,遇到市场卖梨,不管什么梨都觉得不好吃。是小时候吃梨吃多了还是一直就觉得梨不好吃,所以感觉麻木了。反过来,在市场看到李子,只有是四川李子,不管多少钱一斤,总是爱卖一些。多数情况下的四川李子味道有点像家乡的李子,吃起来就怀念去家乡来。
桃子树、杏树、石榴树针那时只是个别家庭才有,多种在屋前。我们一般不能随便吃。大堂伯家位置很特殊,门前有二十多平方米是平地,三家人的门都集中在这个平地方向。门前3米处有个大石头,大石头刚好挡住后面一个陡坡,后面就是五六米高的坡,像一个牛背,坡度有点缓。这个大石头小孩子喜欢在上面玩,虽然后面是陡坡,但小孩子不怕,很少掉下去的情况。大石头是渗透到土里很深,很稳固。平时,我们去那里玩,都喜欢爬到大石头上玩,甚至4个人都可以在上面打扑克。坐在大石头上比地面高1米多,那种感觉是舒服一些。
大石头后面是斜坡,斜坡上有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长了一棵石榴树。石榴树的根渗透到大石头和斜坡上的土上,很牢固。我们在树上玩,从来没有出现树折断现象。石榴树在夏天的时候结了很多石榴,很小的时候谁也没有想法。到快成熟的时候看到石榴就想吃,但在人家门前,什么时候家里都有人,所以想“偷吃”石榴是不容易的事情。不过,大堂伯家婶婶还是大方,石榴成熟的时候,看到我们想吃,偶尔也会摘一两个给我吃。实际上石榴并不算好吃,里面一粒粒的,慢慢吸才能享受到石榴的味道。我现在发现那棵石树品种不算好,生长出来的石榴不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