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的火焰一重接着一重的涌向猎,他腾挪辗转,不断的避开,【日】对【毁灭】的抵抗力,他在数十年前已经领教过了,所以,他力求一击必杀,现在还不是时候。
“拿出你的力量!拿出你的全力!”神裔咆哮着跃起,握紧的拳头狠狠砸向猎,猎再次躲开,地表被这恐怖的一击打的猛烈振动,连腐化的地面都被掀起,整个平原都显得像个玩具,被强大的生命肆意翻揉。
“你确实让我不开心了”猎停下来了,神裔已经完全放开了,祂的体表燃烧起血炎,结晶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这正是猎想要看到的,他决定让这个卑劣的生命看看,什么叫做武的极点,什么是千锤百炼的身躯。
“打够了吗”这一次,猎没有躲开拳头,反而用手紧紧抓住了神裔的拳头,神裔身体后摇猛的扯手但猎却纹丝不动,祂身经百战的本能让他选择了甩尾一击,接着直接以手为刃砍断了被猎抓住的手,果然,就在下一刻,那只被猎抓住的拳头缓缓气化,他原本幽深晦暗的瞳孔亮起火光,但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不是火光,而是万物湮灭时溢散的能量,以光电子的形式扩散。
“你不是凡物.....”神裔看着自己无法恢复的手臂,即使借用【日】的力量,手掌也只是缓缓的重塑,连权威的力量都可以压制,那么,只能是另一种权威了。
“你这个异端”祂身上亮起莫名的纹路,与【日】碎片上的相仿,此刻两者一明一暗的闪烁,似乎正在呼应,“借吾主之力,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神裔高举双手,一颗火球迅速成型,并且快速凝聚着,越来越大,越来越亮,猎站在祂面前,对此无动于衷,他要做的就是在权能全部抽离碎片的一刻,用早已扩散开的【毁灭】,将没有力的碎片打成齑粉。
“你所要面对的,是毁灭!”神裔咆哮着抛出积累到极限的阳灭,猎却看也不看,面对着火球直接冲了进去,早已固化周围的【毁灭】破坏了“温度”,使火球对猎毫无伤害,接着是“枢纽”,察觉到其他权能的【日】加紧回收力,但枢纽被破坏,那些力量在空中爆裂开,四处乱舞,他略过惊愕的神裔,笔直的朝着碎片冲去,失去了大部分的力,但【日】仍然具有恐怖的恢复力,“枢纽”这一概念在飞速恢复,可惜猎更快,他此时已经踏在了【日】上,看着脚下布满神秘花纹的陨石,那么的美,那么的具有力量感的脉动,这种力量,生生不息的力量,看似原始而又充满了至高的奥义,多么伟大的,多么鲜艳的,多么完美的.....
神裔看到猎踏上了【日】,他便不在追赶,而是翘首以观,好奇猎在神裔化后看到自己的“丑陋”身躯会是什么表情,但突然,某处出现了一道“磕咔”的声音,接着又是一道,然后一道接着一道,最终,裂隙传达到【日】的表面,整颗陨石都布满了巨大的裂纹,裂纹破坏了表面和内部的纹路,使这块碎片无法借取本体的力量,“不!!!”在神裔惊恐愤怒的呼喊中,猎高高抬起右脚,狠狠踏下,整块陨石顿时分崩离析。
一瞬间,时空定格在了【日】破碎的那一刻,猎略微惊讶,这是意料之外的状况,按理来说,破除掉【日】,不死鸟就应该把他放回去了,现在这个情况,要么真正的【日】施展了些手段,要么不死鸟出问题了,或者说,两者都有。
“嘿嘿嘿”又是那个贱兮兮的声音。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猎从时空的束缚中挣脱开,整理了下衣衫,接着环顾四周,寻找那个声音的出处。
“找你?”
“不不不,猎子哥,这只是一段精神投影,而且是你要求我留在你脑子里的”那个人终于现身了,他从一块断裂的树干里探出头,那块树干是【日】降落时冲击波砸断的,那副样子活脱脱一个兔八哥,或者其他喜剧动画片里冒出来的。
他穿着不合身的紫色西服,带着一副肥大的黑色圆框眼镜,刚一落地就贱兮兮的四顾,好像是怕有人在偷听。
“我似乎从没见过你”猎疑惑的看着他,但是男人并不在意,他拜了拜手“哎呀,你自己选择的不要记住嘛”。
“那么,什么事”猎不去想这些,当初在【束缚】结下时,他借了很多的外债,也不在乎这一次。
“哎呀,就是【天剑】的事情嘛”。
【天剑】,并不是用中文说出来的,而是一种莫名的,难以形容的的语言,但他理解了那个词,并知道了它叫【天剑】。
“你是说寰宇支配吗,被我借出去了”猎摊了摊手。
“啊”男人听此顿时有些愁眉苦脸“虽然说好了是你的,但是没想到第一次要用的时候就没有吗,哎呀,是哪位神仙呀,居然可以借走寰宇支配之剑”。
“它叫全时魔,你可以去找它要,反正短时间我这里应该是没有的”猎毫不在意,那把剑的由来他不记得了,但他知道的是这只是别人放在他这的,借出去,也只是还债而已。
“这个是你干的吗”猎指了指周围停滞的时空,但男人摇了摇头“因为猎子哥睡觉的时候进不了幻梦境,所以这是很不容易的机会捏,可惜没有借到【天剑】,呜呜呜”。
“那我要怎么出去”猎无视了男人的卖萌行为,他对不死鸟的安危更关心。
“哎呀,这不是猎子哥你自己的精神世界吗,那要怎么出去,你自己就知道呀”
闻言,猎闭上了眼睛,向内心的自己发号施令“让我出去”。
“你要出去?”一个熟悉的声音,猎睁开眼,不再是那片凝固的空间,自己面前的是死在血夕中的一名超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