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的死因不都跟你有关。”
范闲瞬间红了眼,死死地盯着李承平。
其身旁的言冰云与王启年生怕他被怒意冲昏头脑,动起手来将人给打了,那事情可就真大了。
两人连忙将范闲架住。
“怎么,一说实话你就准备生气?”李承平丝毫没有停下嘴皮的打算。
“其实忍一忍,把二哥和长公主走私北齐之事先放一放,说不定他们就不会死。”
“现在可好,因你无证揭举李承泽和李云睿,史家镇全镇上下数百户灰飞烟灭,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别说了,别说了...”
范闲双目赤红,给人一种有些神志不清的感觉。
“你是个人才,思考问题的角度十分的广,但有时候就是一根筋。”
“算了,今日就到这儿吧,心态方面多找陈院长取取经,毕竟他从小便...”
李承平刚准备离开,又忽然转头提醒了一句:“其实...以我对二哥的了解,屠镇就够了,赶尽杀绝的事,他做的挺少的。”
言尽于此,他便不再停留,一路朝自家府邸走去。
庆帝要让范闲做‘孤臣’,又想让二皇子李承泽做太子的磨刀石,那两者之争,庆帝必然会找那第三者下手。
如果都察院真上了范闲的套,那死的估计就是御史中的第一犟种赖名臣。
那小老头,他看着挺有意思,可不想他就这么死了。
...
这边,范闲在李承平离开之后,去了检察院一趟。
在陈萍萍的开导下,神情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回到范府。
本想着回房休息一会儿再去一处,不料路过范思哲院落之时。
只听里面不停传来鞭打声,哀嚎声,求情声。
范闲没忍住好奇走了进去。
范思哲趴在一处木板上,被绑的严严实实。
身旁范建,手持竹鞭,一鞭一鞭地甩在其臀部上,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哎哟娘,你快劝劝爹啊,昨天都打我打了一天了,今个还来!!”
“再这样下去,屁股都要被打开花了。”
范思哲疯狂求饶。
柳如玉用绣帕擦拭着眼角的泪珠,虽然很心疼,但也没有阻止。
反而主动握住范思哲的手臂,轻声说道。
“哲儿,原谅娘不帮你求情,而是这次的打你就好好记着吧,只有够疼,你才能记得住这次的教训。”
‘啪’
“你个逆子,让你开青楼,还带着三殿下一起开,看我不抽死。”
范建铁青着脸,完全屏蔽范思哲的呼救,手中竹鞭被他用得犹如臂使,打得一下比一下顺手。
“哎呀,爹,娘,我真错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主要我也跟表弟一样,都是被骗的。”
“爹,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范闲走进来说道。
刘如玉简单的跟他解释了几句。
听完之后,范闲微微颔首:“原来如此。”
李承平竟然没有将范思哲供出。
还有,他今日所说的那些话,哪像一个闲散皇子该说的。
看来这皇权帝争的博弈,又要有一位新的棋手出现了。
一想到这里,范闲就觉得脑壳都痛。
“那爹,姨娘,我就先回院里了,你们慢慢打。”
“诶,范闲,哥,哥,救我啊哥!”
面对呼救,范闲面不改色。
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朝柳如玉问道。
“对了姨娘,那这么说现在抱月楼是由三殿下在管理?”
柳如玉摇摇头,回道:“平儿扛了那么大的压力,这细枝末节的麻烦事,怎么还能去麻烦他。”
“现在抱月楼由我在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