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竹条,快把我的竹条拿来!!”
宫内,宜贵平见到李承平的第一眼,便站起身嚷嚷道。
说着,便上前拎拽住李承平的耳朵。
“哎哎哎,要掉了!”
李承平立马求饶,但感觉有点莫名其妙,目光朝前方看去,只见范闲正悠闲地坐在石凳上,手捧一杯清茶。
感受到目光,范闲扭头微微一笑,也不开口劝阻,完全就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李承平瞬间明白,特么的,肯定是这厮告家长了。
虽然说今日之事,宜贵嫔早晚会收到消息,可他哪里能料到前脚刚下早朝,后脚范闲就到他母妃这。
这何尝不是一种报复。
“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皇权之争何其险恶,不要出风头,当时你是怎么答应为娘的!”
宜贵嫔接过侍女递过来的竹条,啪的一下拍在李承平屁股上。
修为达到六品,这种程度的击打自然是造成不了什么伤害,但李承平还是配合的哀嚎一声。
毕竟宜贵嫔打他的一向理念都是,不疼哪会长记性!
待宜贵嫔打了十几下后,体力渐渐消耗。
“母妃...我...”李承平试图开口解释。
“你什么你!”宜贵嫔打断了他的话,“明天自己去陛下那将稽查之责推卸出去,若陛下生气,娘给你找了替罪羊,然后你就好好的待在自己府上反省反省!”
此话一出,不等李承平说话。
范闲面色就率先一变,替罪羊,什么替罪羊?
“姨娘,您这话的意思是?”范闲迟疑地问道。
“平儿虽是陛下亲子,可请命不尊亦是重罪,但他平时什么样百官也都略有耳闻,受人蛊惑,虽然不太可能服众,但保下这皇子之位还是没问题的。”
宜贵嫔萌生出这个想法很正常。
但听在范闲耳中便如同晴天霹雳。
上一秒他还笑嘻嘻,这下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那种情况被推出去当替罪羊的,下场无疑只有死。
范闲还是不太相信宜贵嫔是那样的人。
“那是一个生命啊.....”
“但跟平儿的命比起来,他们能为平儿牺牲,无疑是最好的。”宜贵嫔目光怪异地瞥了一眼范闲。
“涉及党争,平儿此刻想要脱身,必然是要付出代价,或许一人还不够,必须要一个组织,这样蛊惑皇子才能成立。”
“毕竟平儿方出宫不足一月,也有不少江湖人试图投靠平王府,出现这么一个组织,才能即在合理之间,才能服众。”
“......”
范闲无言以对,面色复杂。
这时李承平开口了。
“小范大人若是无事便先请移步,我与母妃还有要事相商。”
宜贵嫔也反应过来,这种事情怎么能对外说,好在范闲不是外人,她心中暗暗想着,开口道。
“是啊闲儿,你先回吧,等这件事情过后,咱们再聊。”
范闲苦笑一声,思绪混杂,浑浑噩噩地走出了皇宫。
...
御书房内。
“范闲走了,然后呢?”
庆帝落座墨宝旁,十分仔细地揭起桌面上一份画有弓箭模样的图纸,看似不经意的朝正在为他磨墨的太监问道。
“三殿下于宫内劝说宜贵嫔,死活不愿卸掉稽查之责,宜贵嫔娘娘拗不过他,挥舞手中竹条足足打了三殿下半个时辰。”
“柳家,家风如此啊!”庆帝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