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芳阁内,清子恩使用金刚烈钊将门口的牌匾划碎,但是阵法纹丝不动,金色铜壶继续向下倾倒着金黄色的液体,清子恩眉头微皱道:
“我们判断错了?”
储穆思考了一番道:
“不!水只是触发阵法启动的媒介,阵法一旦开始便只能从根源上破除”
三人看向悬在空中的金色铜壶,各自唤出兵器,朝着铜壶猛攻,另一边小香茶馆内,烈子辰疯狂的寻找着店内所有的茶水,连茶叶都一起烧个精光,要不是有储悯和华衍在,怕不是要将整个店都点着了,但是一顿操作过后,阵法却纹丝不动,三人心急如焚的站在铜壶下,看着金黄色的液体逐渐漫过小腿肚,华衍道:
“不如直接将铜壶包起来”
话闭,华衍生出藤蔓将整个铜壶围个水泄不通,但是不多时藤蔓便被腐蚀殆尽,接着储悯发动封闭结界,只是碰上魔族的结界后便碎掉了,烈子辰看着铜壶下一动不动的假人道:
“难不成要先除掉他?”
随后便唤出炽烈剑,向假人砍去,刀身直接穿过假人腹部,如斩断一股水流般,没有实感,烈子辰抓狂道:
“这什么鬼啊!真想一把火给烧了!”
储悯似是想到什么突然道:
“这铜壶是金属性的,火克金,没准能成!”
“那你们都退出去,在外面等我”
绣房
骷髅王站在房顶上,张开双臂,感受着月光的洗礼,即使没有皮肉,没有五官,也能感受到他此刻雀跃的心情在他的白骨上跳跃,骷髅王能感受到储穆等人的行动,与其说他漠不关心倒不如说他压根不信这些半大的小鬼能破得了他的阵法,他可是八星魔王之一,即使是最简单的结界阵,里面的魔素也是他们不可估量的,而且加上虺蛟的再生液,休想有人能活着离开这里,可是谁料,偏南方的一处铜壶,消失了,铜壶一旦消失,内里的一切便会随着铜壶一起消失,骷髅王愠怒道:
“到底是我低估了这帮小鬼,还是你妙纱的无限铜片太次了”
骷髅王正欲离开,却发现行动受了限制,这不禁让他大为吃惊,骷髅王低沉带有恼怒的声音响起
“小鬼,我知道你在哪,还真是小看你们了”
骷髅王心中诧异,他自诩实力不凡,但是此刻却是分毫也挪动不得半步,虽然诧异却也并不慌张,他自大,孤傲,他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花妤的声音从四面八方飘来
“知道我在哪?痴人说梦”
从骷髅王的脚下开始,四周的景象正逐渐的变幻,原本鳞次栉比的房屋瓦舍一点点消失,四周风沙扬起,太阳不知何时高高挂起,顶在了骷髅王的头上,空气中能隐约的看到热浪滚滚流动,这景象令骷髅王似曾相识,不远处一个半大的幼童仰着干瘪的小脸看着天空,乌黑的瞳孔看不到一点生的渴望,然后周围景象一晃,从沙漠来到了树林间,远处的空地上有一间竹屋,从竹屋内传来一阵刺耳的谩骂声
“要你有何用!你为什么不去死啊!”
竹屋内一面色如灰的女子,披散着头发疯疯癫癫地正打骂着一个幼童,定睛一看,这幼童正是沙漠中的男孩,女子因为吃不饱饭打在男孩身上的力气并不大,但是扇在男孩脸上的巴掌印却滚烫的烧着他的心,骷髅王没有心,却也觉得心窝那里灼热的令他焦躁
“小鬼,你想用这些软弱的人类来恶心死我吗”
花妤带着轻蔑的笑道:
“你做了魔便忘了曾为人的记忆了?口口声声厌恶人类,却不曾想自己便是自己所厌恶的,你想摆脱?你想忘记耻辱和不堪?”
骷髅王心中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