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白天黑夜继续的沉醉……
……
关于我们……
我只想说……
简单一句……
就是爱你……
比翼双飞……
金蝉做媒……
天造地设……
的……
一……
对……”
秦嵩听过这首歌,只是之前和今天听到的略有不同,今天听到的像是慢速版本。
一首浪漫的情歌,把调子放慢了听竟然凭空添了几分诡异。
“叮咚~”
花花开始催眠了。
她的催眠毫无新意,每次都是让秦嵩在脑海中想象出一个“小钢球”。
不过,这个方法对秦嵩格外管用。每当这个小钢球才滑过他的头顶,还没到后脑勺的时候,他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花花温柔地念着催眠的话术:
“现在,想象有一颗小球放在你的眉心……”
“它是金属材质的,闪着银色的光。”
秦嵩努力集中精力,却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这颗金属小球。
在他的想象中,小球是玻璃材质的,闪着白色的光。
这种材质又不是普通玻璃,它好像比普通玻璃要结实,就像……
就像什么呢……
就像那个烟灰缸。
秦嵩的腿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花花轻轻抚着他的头:“没事,没事……”
她继续往下说:“慢慢地,慢慢地,小球从眉心滚到了你的发际线处……”
“小球继续朝着你的头顶匀速滚动……”
“好了,现在他抵达了你的头顶……”
秦嵩掉进了无边无际的睡意里。
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的情景还是这个房间,还是这个按摩床。
他做完按摩感到整个人神清气爽,坐起来像猫一样伸了个懒腰。
花花不知去了哪里,房间里是空的。
“花花?”他试探着叫了一声。
“哎。”门外有人应了一声。
“我醒了!”
“好的,我这就来!”
秦嵩躺着抠手,等待花花进来。
门开了,一双红色的高跟鞋轻轻迈了进来,花花坐在了床头的小凳子上。
秦嵩歪头顺着她的高跟鞋看向小腿,又从小腿看向大腿。
他第一次发现,花花也很白。
再看看自己和她现在所处的环境——孤男寡女,密闭空间。秦嵩想到,自己之前来了那么多次都没动过一次邪念,简直是个榆木疙瘩。这样一个年轻又穿得少的女人摆在面前,却只让她给自己做做按摩,这岂不是太浪费了?
他忍不住伸出一只手,从膝盖开始慢慢往上触碰她的腿。
这一刻,秦嵩猛地意识到一件事:他又出轨了。
可是这算出轨吗?
他努力回忆着精神出轨和身体出轨的定义,自己现在的行为似乎都不算。
花花弯下身子,用自己的手握住了秦嵩的手。
秦嵩叹了口气:“我好像要再次犯错了。”
花花也叹了口气:“为什么说是再次呢,秦嵩?”
秦嵩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曾像现在这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结果犯下了弥天大错。”
突然,他的身体克制不住地抖了一下。
他试探着开口:“你刚才叫我什么?”
花花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和同一个人犯错,不算再次。”
秦嵩一把抽出自己的手,从床上弹了起来——这根本不是花花!
黄媛瑞穿着一身红裙坐在床头,笑吟吟地看着他。
秦嵩往后退了两步,惊恐地望着她:“你是人还是鬼?”
黄媛瑞不理他,自顾自地张开鲜红的嘴唇慢慢唱了起来:
“这份爱就像是在燃烧的火堆……
炽热的火焰如同盛开的玫瑰……
……
天造地设……
的……
一……
对……”
说来奇怪,在黄媛瑞诡异的歌声里,秦嵩的思维触碰到另一个事实——
h-u-a,拼出来是花。
秦嵩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满头大汗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花花端来一杯热水放在床头,一手扶住他的肩膀,一手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
“又做噩梦了吗,秦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