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竹正在宅院里打扫着,不知谁向她射了一箭,刚好落在春竹旁边的柱子上,吓得春竹扔了扫帚,连忙往怀锋的住处去了。
“干什么?冒冒失失的。”怀锋刚整理好衣裳,就看见春竹闯了进来。
春竹喘着大气拍拍胸口说道:“怀锋,刚刚有人想杀我,还好那人武艺不精,箭没射中我。”
怀锋看着惊得像小鹿的春竹哈哈大笑地说:“别想多了,怎么会有人大费周章来杀一个小丫环,莫不是你藏什么武功秘笈了,还是偷听了别人主子的秘密了?”
春竹摇摇头,一点也不肯信怀锋说的,强拉着怀锋去了“案发现场”。
一只箭羽立在柱子上,上面还绑着什么东西。
怀锋走近一看,竟是一条密信。
他扯下绳子,打开信条。
只见“城西河底,杨柳树下,有一女尸”几个大字。
怀锋自知此事重大,让春竹不要声张,连忙把信送去给了梁瑄。
梁瑄看过信之后,一副自有成算的模样,他吩咐怀锋备好马车,他亲自要去一趟廷尉府。
这序州廷尉府是该整顿了。
梁瑄来到了沈绪禾房前,他敲了敲门说道:“夫人你近来无聊,审案之事,可有兴趣。”
“自然。”门开了,伴随着阿禾清冷的声音。
她今日穿了件白色的衣裙,虽不同于往日的华丽,但让别人的目光都聚焦到她美丽的脸上了。
梁瑄的眼里闪过一抹惊喜。
马车缓缓驶过序州的街道,梁瑄和阿禾往城西河边的方向去了。
马车内,梁瑄看着身侧如娇花般美丽的人儿,温柔地说道:“夫人,等会有场景有点残忍,若我没唤你,你别下来,好吗?”
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夫人看见那样的场景。
阿禾点了点头。
几日前的事情浮现在她的眼前。
星月阁星使凡瑢哭着跪求倚月,说她的妹妹何小秋遭周岩迫害,落得尸骨难寻。
倚月听后也很是气愤,她抓了周岩的心腹侍卫询问,一顿毒打之后什么也不肯说。
好一个忠心护主的狗奴才!
她并不想浪费时间,她只弹了一首星月阁催眠术的曲子,还没半个时辰,那侍卫什么都说了。
杀害的过程,手段……
凡瑢听到自己的妹妹竟遭受了那么残忍杀害的手段,哭得撕心裂肺。
倚月答应凡瑢,定会为她妹妹复仇,她星月阁的人,不是谁都能动的。
就在这时,马车外传来整齐响亮的脚步声。
阿禾回过神来。
推开车帘一看,是一名身穿官服,头发略白的男子,约莫五六十岁的模样,他的身后跟着许多官兵。
“下官,序州大守,李文兴,叩见太子。”男子扑通一声,跪下叩首,后面的官兵也接连跪下。
梁瑄不急不慢地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尊贵而又威严。
跪着的太守与官兵们屏住呼吸,不敢喘大气出声,生怕一出声就会有雷霆震怒。
直到站在前面的太子开口说话,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李大人你去派人寻寻,这河底到底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