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时间显得尤为漫长，整个大殿之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盏茶功夫两人就这样四目对视，再无半点多余的动作和言语。

就在这个时候，凤舞儿忽然从屏风后跳了出来，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张乾的鼻子嚷嚷道：“张大哥，你这次死定了，居然连我大姐的大腿都敢啃！”

紧接着，凤云也走了出来，他神色复杂的看着张乾默不作声。

张乾一声闷哼稍稍退了半步，随即看着凤霜霜苦笑道：“当初，你被劫雷劈得根毛不剩，身上又无半点气息泄露，我是真的以为是只普通妖兽……”

“闭嘴！”凤霜霜突然怒目相向，脸色铁青得吓人。

“张大哥。”凤云走至张乾身前，板着张稚嫩的脸蛋沉声道：“我长这么大，还是头次听说同族相食之事，原来你是如此的邪恶。”

深重的负罪感冲脑而来，孰是孰非张乾自有论断，当时所生之事虽为机缘巧合误会之下所至，即便未酿大祸也已铸成了大错。

“咚咚！”

张乾缓缓退至墙边使劲用手锤了锤，“这墙好生坚硬。”

“那是，这墙可是由我族特产焚火铁打造而成，坚不可摧。”凤云继而眉角一挑瞪向张乾，“张大哥你逃不掉的，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逃？”张乾微微摇了摇头，“错在我为何要逃，今日之行本就为赎罪而来，我只是想和你们商量一下。”

“说！”

“我自己一头往这墙上撞，如果有幸不死，这事儿就此揭过如何？”

“好呀好呀……”凤舞儿一边笑，一边像根弹簧似的边跳边拍手，只是下一刻忽然被只纤手揪住耳朵拽了回去。

凤霜霜瞪了眼凤舞儿，后者赶紧灰溜溜的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不敢再吱声。

“张大哥，我和舞儿年纪虽小，但也不至于任你这般忽悠吧，由你自己往墙上撞，若是死了那才真是见了鬼了。”

“我可以立下道誓，保证倾尽全力一撞。”

“真的？……”凤云还未说完也被只纤手揪着耳朵拽了回去。

“你们两个都给我出去，没我吩咐不许进来捣乱！”凤霜霜手一挥直接将两只小凤凰送了出去。

张乾见状小心肝噗通噗通猛跳，这速度端的比原先足足快了数倍。

“你是自己真傻，还是把我当成傻瓜！”凤霜霜从凤椅上缓缓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张乾。

“没……我是句句肺腑之言……”

“轰！”

凤霜霜抬手一掌把张乾拍在墙上，怒喝道：“还来！”

“噗呲……”张乾口吐鲜血，这一掌下来上半身就没半块骨头是好的。

他靠着墙角使劲撑起身体，忍着疼痛说道：“公主殿下，错在我，是死是活悉听尊便，不过还请你相信，当初绝非在下刻意要……要咬你。”

“还有呢？！”凤霜霜拳头捏得越来越紧，眼中怒火再无半点掩藏。

“还……还有，不该往你身上抹佐料……”

“轰！”凤霜霜又是一掌，张乾这下真个身如烂泥，全身骨骼尽碎。

“别……别打了，再打就真的要死了。”

“幸好你提醒我，我还真不希望你死得这么快。”凤霜霜缓缓收回右掌，脸色青红交加：“知道以后该干什么吗！”

“鞍前马后、沐浴更衣，只要公主殿下一声吆喝，我张乾定将公主伺候得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