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策随着原主记忆,一路小跑着就到了陈亭松的住处。
期间除了燕婉一直跟在身后喊他别套件衣服冻着,小心伤口外,其他下人均是沉默的跟着,大气不敢出一声。
陈朝策到了地方就赶紧让人把门打开。
只见陈亭松屋中黑漆漆一片,没有煤灯,一股子臭味直击陈朝策面们。
陈亭松身边伺候的下人见陈朝策突然到来也是一脸懵。
有反应快的急忙就点燃了几盏灯。
只见屋内十分简陋,唯有地上被打碎的花瓶和躺在地板上的身影有些突兀。
陈朝策见状赶忙命人将陈亭松抬起来放到床上。
下人见没人照顾起居的陈亭松下身已然脏的不堪入目,虽然心中感到恶心,但手上还是不情不愿的将人抬到了床上。
陈朝策见状心中感概万千。
小说中描写的陈亭松悲惨的生活,和现实中他真切看见真是两码事,现在的陈亭松也不过只是个15岁的孩子啊。
下身没有知觉,必须要有人随身伺候,但在陈朝策的干扰下没人敢对他勤勤恳恳,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看着地上的狼藉,陈朝策也没心思在让人收拾了,就这房子给下人住下人都嫌小。
随行跟着进来的燕婉见到放在景象,震惊的无以复加,她刚被卖进府邸没几天,对府中具体情况也是一知半解。
她听说过二公子下身瘫痪过的很惨,但没想到过的这么惨。
“来人,将二公子收拾妥当送到我院子旁的那座宅子里。”
“是。”一些下人嘴上答应着,但抬着陈亭松的脸上仍旧显现出厌恶。
虽然不知道大公子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们早已打心底不把陈亭松当主子了。
“你们若是敷衍了事或者怠慢了,那就别怪本公子不客气。”陈朝策冷冷看着那群下人,语气毫不客气。
他是知道这群人的秉性如何的,毕竟都是原身带过去的人,最是会察言观色,仗势欺人了。
“遵……遵命。”闻言这群下人也不敢再有丝毫嫌弃,忙带着陈亭松下去了。
原身旁的那座宅子还不错,陈骁鞍原本就是打算给陈亭松安排在哪儿的,但在原身强烈反对下才搬了出去。
后又被原身弄在这鸟不拉屎的小房子里。
了却这档子事,陈朝策才缓缓叹了口气。
原身可以不在意谢双蓝消失这件事,他本来就不在乎陈亭松怎么看他。
但现在的陈朝策在意啊!他可不想最后被背刺。
“哎……走吧,回去吧。”陈朝策淡淡道,眼底显露着疲惫。
其他下人听这话都懵了,怎么这活阎王就是来这放人的?
不不不,特意把人搬到他宅子旁边,肯定是为了更方便折磨。
想通后一行人便跟着陈朝策回去了,只有年幼的燕婉不这么想,她总觉得大公子不是传言中的那种人。
一转眼几天过去了,陈朝策期间都没有去看陈亭松,他用脚趾都想得到现在这个情况过去无疑是热脸贴冷屁股。
在那晚的吩咐下,那些伺候的下人估计也不敢再懈怠,至少几天内不敢,他这个活阎王的名声还是有点用处的。
陈朝策想着,摸了摸头上的伤,今天是他可以拆布条的日子了,每天擦擦药就行了。
这几天陈骁鞍也没有来看过他,更没有想起来陈亭松这号人,他这个父亲做的真够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