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家父生前最喜欢的画作,苏先生,一切拜托您了。”川子眼含泪水,深深地鞠了一躬。
苏懿轻笑了一声,收好画卷转身走向门外备好的轿车,没有回答。
花岛川子站在门口,目送苏懿上车离去,狰狞的脸上浮现一丝阴笑。
“大小姐!”
一声呼唤将川子吓了一跳,她转身看去,师夭夭趴在楼梯上,手有气无力地耷拉在扶手上。
“大小姐,你总是这样不老实,让我很头痛啊。”师夭夭声音慵懒。
川子有些慌乱,急忙解释道:“我都是按您的安排做的啊!”
吴天从门外走进来,将川子从门口推进屋中,一边关上房门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酒吞童子退治,不知道谁是恶鬼,谁是英雄呢?”
冷汗瞬间从川子额头上冒出,她面色如土,抖似筛糠,语速不由自主地快上了几分:“我没有,我没有,我只是单纯的仰慕,我看到他就想起了家父年轻时的英姿……”
师夭夭打了个哈欠:“啊~大小姐,这是您仰慕的第十六个人了。”
吴天掏出笔在一张纸上认真的画了一笔“正”字,点了点头:“嗯嗯,真是第十六人,夭夭你记性真好。”
川子跪在地上,砰砰地撞击着地板:“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求求您,杀了我吧,让我死,给我个痛快……”
吴天摇了摇头:“大小姐,你怎么不知道珍惜呢,这世界上多少人只是想活下去,如今赐你长生,你还一心求死,看来今日的奖励要加倍了。”
说罢,他拖着川子的头发像地下室走去。川子拼命挣扎,但却无济于事。
师夭夭没有阻拦,又打了个哈欠,转身向楼上走去。
安港市,龙口路。
苏懿在司机的带领下进入一间公寓,屋子面积不大,四十平左右,但该有的设施一应俱全,打扫的也很干净,床上已经铺好了被褥。
他和司机道了一声谢,关上房门,打量着屋内的布局,门口挂着一本老黄历,上面写着:
“二月廿六,戊戌日
戊不受田田主不祥
戌不吃犬作怪上床”
“戊不受田…”苏懿自言自语,又看向手里的画卷,“这算是田吗?田主,那就是花岛川子喽。”
他打开画卷,挂在老黄历的旁边,仔细端详着画中的人物,喃喃道:
“酒吞童子退治战,这是把我当成源赖光了?不过,究竟谁是恶鬼呢,菊组织?还是…”
苏懿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默默念出那两个名字:
“师夭夭,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