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祈灵。
“小姐,我们现在是要回去府里吗?”
许栀梨略一沉思,随后道:“有消息了吗?”
祈灵抱拳:“沈掌柜还未派人前来送信。”
白衣少女神色冰冷,随后讽刺一笑:“不愧是通往北齐南庆两国之间的商人,做生意做买卖都那么会诱饵。”
“回去吧。”
天气渐渐转凉,闷热慢慢散去,走在长街上能感觉到微风迎面拂来。
许栀梨眼眸流转,不断回想今日发生的事情。
楚鼎怎么会在这儿。
上辈子,楚家攀上了在朝堂上混的如鱼得水的杨家,两家结亲,从此在朝堂上,楚家地位更甚重要。
既然目标是在楚家,那沈蔺的消息必须要快,可沈蔺这人,看起来嘻嘻哈哈,人好说话,但其实算计的一点儿不比她少。
她已经要没时间了,眼下还给她添这样的麻烦。
楚鼎…
或许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正思索着,肩膀措不及防的被人撞了一撞。
长街上人潮如织,祈灵根本来不及抓住,许栀梨几下踉跄,手腕被一只温暖而又厚重的手掌握着。
那人扶好她后,便匆匆离去,许栀梨回过神时,只看见了少年离去的背影。
许栀梨定睛看了几秒,祈灵冲上前来:“小姐,没事吧?”
“无事,走吧。”
—
绚王府里。
鸯溪居里,一片狼藉,杬娩一进门便拿起摆设,随手就摔。
杬娩拿起一瓶紫檀玉花樽,那花樽色彩琉璃如初月,成色极好。
她重重地摔到地上,嘴里喊道:“贱人,贱人!”
竹芋边跪着收拾边阻止道:“郡主您快别摔了,割伤手了可怎么办?这..这可都是御赐之物啊!”
杬娩郡主此刻面容扭曲,脸上厚重的脂粉在她脸上更显得狰狞。
“大白天的闹什么闹!”
杬娩砸完花樽,手上拿着的盏灯还没砸下去,就听见门口处传来的声音。
是哥哥。
杬娩手一松,那盏明灯掉了下来,碎了满地。
杬娩冲上去,哑声道:“哥哥。”
温煜玑刚处理完事情回来,这几天忙着查清银子漏缺,本已经心烦气闷,回来又要应付那老太妃,现在他那好妹妹还要给他添麻烦。
“上次长街,和今日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杬娩,你该收收你的性子。”
杬娩气急:“哥!难道你真的要娶那蠢女人吗!”
温煜玑捏了捏眉间:“如今,我需要许家的兵力,你别给我添乱,到时候许晠要是真的护女心切,退了婚约,这王府,你也别呆下去了。”
杬娩微微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就看见温煜玑离去的身影。
杬娩的手抓住桌角,桌角显出几道划痕。
看来,她要进宫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