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里的风总是清凉的,沁凉了庭院所有的花。
那时,少女坐在庭院,听着父亲怎么一步一步送她入虎口的。
“阿洚,你就当帮为父一次,好吗?为父不争气,阿昭在官场上多有不便,可杨家既然愿意与我们楚家结亲,那可是我们高攀不上的人家啊。”
楚洚拍案而起:“父亲,在人前人后,我都敬您一声父亲,可如今您把我当什么了?你在官场上向上爬的梯子?”
总是这样,不把女儿家的幸福放在眼里。
所有的权谋,所有的算计,都没顾及过她谁楚家的女儿。
楚啸看着面前红衣女孩,想起这些年来的低声下气,怒道:“楚洚!女儿家生来就是为了能让家族好过一点!你就算不想你父亲好过,你想想你弟弟!”
楚洚心中一颤,两人都沉默几刻。
良久,她说:“好。”
“你的目的,别让阿昭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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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总是一晃而过的,楚洚出嫁的日子就在冬日。
那时候,楚昭为楚洚感到高兴。
他一开始听到楚洚要嫁去杨家并不同意。
他知道杨家少爷是什么样的性子,楚洚嫁过去怎么可能幸福。
楚洚对他保证了很久,受到委屈立即和离回娘家。
那时候可把楚昭逗笑了。
楚洚不同于寻常被困闺阁的女儿家,她性子率真,从小便不受任何规矩束缚。
可到了这一刻,她真切的感受到,在这个对女儿家满是利用的时代,第一次感到了无力。
她最喜爱的,就是一身红衣,在院中挥鞭舞剑。
那时,英姿飒爽犹酣战,一袭红衣。
最后,冬日里的那场大火,她留下来的,只有一身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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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阿姐根本不是真心喜欢杨阜?”楚昭听完,觉得喘不过气,为什么这些他都不知道。
他就像一个无知又懵懂的小孩,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如果当初他再查清楚,阿姐是不是就不会..
许栀梨淡然,楚昭为人性子恬淡平和,在处事方面没有很多人愿意与他诸多接触。
像是只有许玠那般性子的人才能和他共振。
毕竟,以前的楚洚,也是这般的性子。
过了会,楚昭找回自己的嗓音:“你能告诉我,楚洚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