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贝:“就从房顶上飞下来的。”
众人:“飞?”
小贝:“就在外面连飞带扑腾,鸡毛洒了一地。”
秀才:“哎哎哎,这案子还审不审了?”
老邢:“这有可能是个错案,亲娘咧,影响仕途啊。待我看过当事人鸡之后。”
众人:“恩?”
老邢:“啊不不,当事鸡之后,再做决定。”
众人被老邢小六一前一后押着来查看那只回来的鸡。大嘴抱起查看,发觉不对:“这不是我的小红啊。”
老白比谁都想早点结案,以至于语气不善:“你好好看看,看仔细点儿。”
大嘴一听更委屈了:“真不是小红啊。它尾巴上没两根红毛啊。老板娘不信你看看。”
掌柜的真是心累,当时咋就嫁到这来了,指桑骂槐道:“我不看,你给我放回去,就为了一只鸡,纠缠了这么长时间,还让不让人开门做生意了,这一大家子靠啥吃饭呀?不就丢了一只鸡吗?还真当个案子办,光白吃就吃了多少只鸡。拿个鸡毛当令箭,吃饱了撑的吗?你吃饱了撑的吗?”
老邢:“哎哎,这话我不爱听啊,鸡虽小,但是事儿大。”
掌柜的:“大能大到哪儿去?”
老邢:“大到哪儿去,我已经充分认定,这件事情是你们家贼干的。”
众人:“家贼?”
老邢:“你们想想。这只鸡明明不是你们丢的那只,却平白无故地出现在犯罪现场,这说明什么?”
小六:“不知道。”
老邢:“知道你当捕头了,说明有人故意放烟雾弹,他想利用这只鸡,诱使本官迅速结案,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掌柜的:“什么目的?”
老邢:“什么目的?那就说不清了,无非就是奸淫抢夺,杀人放火。”
老白推开众人,跟他辩驳:“说什么呢?谁奸淫抢夺,谁杀人放火了?”
老邢:“我又没说你,你急什么呀?”
老白复又冷静下来:“我急了吗?”
大嘴:“急了,你刚才是有点急。”
老白:“刚才有点急啊。”
老邢:“我问你,我给秀才录口供的时候,你上哪儿去了?”
老白:“我嗓子疼,找大夫看病了啦。”
老邢:“当时你怀里抱的什么?”
老白:“药啊,治嗓子的药啊。”
老邢:“把药拿出来看看,拦住他。”
老白转身要走,小六上前阻止,无意间将井口的簸箕碰到地上,“亲娘咧,这什么味儿?这么难闻,什么味儿。”
小郭耸着鼻子追寻:“哎,是从井里散出来的。”大嘴打眼一瞧,悲痛欲绝,那样子不知道的以为是杨慧兰掉井里了。
众人捏着鼻子讨论,大嘴抱着鸡呆呆的坐在门口。
刑捕头单手扶刀,瞎掰道:“罪犯光是杀害小红也就算了,他竟然将小红的尸体残忍的抛到井中,这个举动,显然说明他并不是为了解谗。”
掌柜的:“那还能为了啥嘛?”
刑捕头:“这口井,直通地下水,地下水又直通西凉河,他把小红扔到井里,就是为了让它腐烂,产生鸡瘟,使咱们全镇的老百姓都要遭殃。”
“我下毒会使用这么低级的手段吗?”众人的目光齐齐射向田寿,以至于不得不解释。
小郭不知道哪根筋动了,想出办法:“哎哎,这件事情我可以帮忙,我回家让我爹多派点人过来。”
刑捕头:“那敢情好啊。”
小郭:“四大名捕够不够?”
刑捕头:“够了,够了。”
小郭:“好,我回屋收拾一下,即刻上路。”
刑捕头:“好好好。”
掌柜的没想到事情会往这方面发展,出声阻止:“哎,谁允许你回去的?”
刑捕头:“干什么?”
掌柜的:“她还欠额不少银子呢。”
刑捕头:“那是你们的事儿,快走。”
老白:“掌柜的,快来。”
掌柜的:“咋了嘛?弄的神神秘秘的。”
老白:“掌柜的,实在对不住了。小郭要走,我也得走了。”
掌柜的:“为啥?”
老白:“你想啊。她这一去把四大神捕都带回来了。到时候我逃都逃不过来了。”
掌柜的:“你逃啥嘛?额忘了,你是盗圣啊。”
老白来掌柜的到床上,拉下帘子:“掌柜的,来。”
佟湘玉双手捂住胸口:“展堂,你要干啥嘛?”
老白:“我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是我最值钱的了,它比生命都重要。”
掌柜的:“这是个啥嘛?”
老白耐心解释:“这是盗业同仁们为我特意制作的,天底下就这一块,业内人士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你把它收下,有什么情况你就亮牌子,一般小毛贼不敢碰你。”
掌柜的:“怎么贵重的东西,额咋能要吗?”
田寿正好推门而入,见得如此情形,转身便走:“我啥也没看见,你们慢聊。”
白展堂起身直接拽下他的手,严肃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四大名捕都要来了。”
听得此言田寿只是嗤笑一声:“走不了,小郭出镇子我就迷晕,再扛回来不就完了。”
掌柜的摇摇头道:“不行,这样太影响团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从老邢下手。”
黄昏时分,小郭收拾好行装,准备回家,众人相送。刑捕头拱手相对:“郭女侠,那就拜托了。”
小郭:“要不要把我爹也请过来。”
刑捕头:“那敢情好,他的盘缠不用我们报吧?”
小郭:“不用,朝廷每年都给钱。”
秀才:“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小郭:“最快一个月吧。”
秀才:“怎么久啊?”
小郭:“大哥,我是用脚走的。”
秀才:“你不会买匹马去啊?”
小郭:“呵,你给我钱啊?买马,亏你想的出来。”
掌柜的带着俩跑堂的从楼上下来:“小郭,你不用回去了。把行李放回去吧。大嘴准备准备,吃晚饭了。”
小郭本想趁着回家拿银子给自己赎身,哪能同意:“为...为...为什么呀?”
掌柜的:“因为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我干的。”
大嘴:“那你为啥对小红下毒手啊?”
掌柜的:“因为它烦人嘛,每天天不亮就嚎。嚎起来就没有完,额一着急一上火,就下了毒手。”
刑捕头:“佟掌柜,委屈你了,跟我们走一趟,六儿。”
小六上前按住掌柜的的肩膀,田寿袖中长针露出半截,俨然是要阻止,不料此时白展堂直接开口承认,毕竟混过江湖这点担当肯定有:这只鸡是我杀的。
大嘴:“那你又为啥啊?”
老白:“我什么也不为,它自己扑腾到井里去的。”
大嘴:“那你咋不救它呢?”
老白:“我也不知道鸡不会游泳啊。”
大嘴皱眉,还想就继续追问:“不是,那……”
刑捕头摆手阻止:“好了,这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六儿,《大明律》念念。”
小六拿出书猛翻:“有了,根据《大明律》第四卷第七十九条明文规定,凡于闹市虐杀牲畜者,斩立决。”
刑捕头:“没事吧,我看看,亲娘咧,书你一页一页的念,重念。”
小六:“凡于闹市虐杀牲畜者,罚银三两。”
老白从大嘴身上起来,给自己顺气:“哎呀我的妈呀。吓死我了。”
刑捕头:“你以为你没事了?要么一手交钱,要么跟我们走。”
小六上来拿住老白,田寿直接一针飞去。老邢每天巡街不停,他看在眼里,所以能有些面子,这小六嘛——呵呵!
佟湘玉没有理会疼的嗷嗷叫的小六,只是平静出声:“好吧,额跟你们去。”
刑捕头不解道:“他犯事你凭什么去啊?”
掌柜的:“因为这件事情发生额们酒店里,他是额滴伙计,额知情不报,包庇罪犯。”
刑捕头:“好,这话留到公堂说去吧,走。”
掌柜的:“走,额还要说个够,一桩桩一件件。包括你刑捕头,额都要说。”
刑捕头:“我,我,我怎么了?”
掌柜的:“你咋啦?堂堂九品淄衣捕头,朝廷的公务人员,经常在我们饭店白吃白喝,欠债不还。”
刑捕头:“你这这话咋说的。”
掌柜的:“秀才,拿帐本。”
秀才递过帐本交到老刑手中:“这都是街坊邻居的,有话,商量着嘛。干嘛说翻脸就翻脸呢?”
老白严肃道:“这不都跟你学的吗?”
刑捕头:“我改,我改行了吧。要不这样,小红的案子,到此结束。这总行了吧。”
掌柜的:“不行,既然来了。说走就走吗?”
众人:“你还要干什么。掌柜的。”
掌柜的:“吃完再走,今天是你上任两周年的纪念,总得庆贺庆贺吧。”
刑捕头面色一红,有些害羞但却不客气:“还搞这个形式主义干什么?大嘴,杀鸡。”
大嘴反问:“还杀鸡啊?”
佟湘玉现在只想让事情快点结束,无所谓道:“杀吧杀吧。”
刑捕头赌咒发誓:“你们放心,我把前面欠的账全部都还上,行了吧!”
众人进门后,大嘴手里拿着刀准备杀鸡:“别怪我,来世变人吧!”至此,这个对小红爱的深沉的男人,又杀了一只它的鸡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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