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过关斩将,终于冲到了黎糖的闺房。
而此时,江浔等一众小姐妹已然拦在门里。
黎糖坐在回房里听着外面的嬉笑声,紧张之余竟是有些难过。
曾经玩得好的,如今竟是只有水琪琪一人在身旁。
长大了,大家都各有各的困难。
那一丝丝感伤,很快被外面的喜气洋洋冲散。
“催妆诗”
“催妆诗”
听到江浔和水琪琪等人娇俏的声音,黎糖愁绪划开,好奇的探头仔细听。
只可惜大红盖头遮挡了她的视线。
“我来我来,这个我可以!”
黎青山赶紧举手往前挤,最后一副对联没对出来,让他感觉自己收到的贿赂有点烫手,终于找到自己的用武之地了。
“臭小子,滚一边去,这是新郎官的事儿,哪儿轮得到你了?”
黎浓云一把抱住黎青山,没好气的将他拉到一旁,这个小叛徒。
“不行不行,小姑父,今日是你娶我小姑姑,之前的对诗对联什么的都是其他人代替了,这会儿可得自己来。”
刚刚还兄弟俩躲在一边抱在一起哭的黎瑞和黎霄,这会儿听到热闹,红着眼眶跑来跟着拦门。
“这当然得我自己来!”
顾擎儒故作潇洒的伸手拦了拦身后的人,好似方才的题目都是这群人硬要帮自己的一般。
“好歹也是太傅的弟子,不过是一首催妆诗罢了!”
顾擎儒朗声笑着说道。
严轲和马文俊在后面直乐,这坏小子定然是在思考了!还没想出来。
“那你倒是念啊!”
黎永昼忍俊不禁。
一边感伤小妹要出嫁了,看到南洲城威风凛凛的镇南王这会儿抓头挠耳的样子又忍不住哈哈大笑。
“来了来了!”
顾擎儒思索半晌,终于想起了自己几年前就已经想好了的催妆诗。
主要是这段时间的忙碌,再加上这几天一直在熬夜赶路,竟是一时紧张都忘记了。
“金车欲上怯东风,排云见月醉酒空。独自仙姿羞半吐,冰瓷露白借微红。”
一首催妆诗,让顾擎儒念出了霸气侧漏,气吞山河之气势。
那豪迈的模样,再加上后面一群起哄的人,整一个豪情万丈。
“好!”
“好好好……”
“镇南王好文采!!!”
诗念得一般,主要是气氛烘托得好。
“催妆诗算姐夫过了,咱们开始下一个问题……”
江浔话语刚落,顾擎儒严轲等人头都大了。
“阿儒怎么办,咱们搞不赢这群文人啊!陇西文人太多,连女孩子都是满身书卷气,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是咱们比不过的。”
钱多多直接是苦恼,从头到尾,他都没帮上什么忙。
你说撒钱吧!这里都是达官贵族,世家子弟,谁没钱了???
撒出去还怕人家觉得阿儒侮辱人。
钱多多真的是束手无策,那些个对诗对对联,他听了半天也没弄明白人家念了个啥。
他是黎太傅弟子里最没出息的一个人。
“还能怎么办,这会儿这种架势,来文的不行。”
顾擎儒脸上不显,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状态。
手已经放到了后面,做出了总攻的手势。
“冲啊啊啊啊……”
顾擎儒手势还没做完,后面一阵气势宏伟的喊叫声,这声音耳熟到顾擎儒新娘子也不抢了,回过头,就看到了齐征,宴双虎宴双鹿兄弟三人冲过人群。
“阿征,阿虎,阿鹿!”
“天呐,齐二,双虎双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