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阳老头听到这句就来气，“你说你，从哪找的一群蠢蛋做徒弟，难怪被那些老兔崽子群嘲，真是丢了为师的脸！”

冥老先生被训的跟孙子似的，只敢嘿嘿厚着老脸一笑，“师父，你不是说玄术师除了天赋，努力也很重要吗？”

新阳老头骂骂咧咧，“所以你就找了一堆只有努力的？”

冥老先生如数家珍的说着这些蠢徒弟的家底，“我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说就像大吉，我垃圾桶里捡来的，他当时一身病，也没人要，我不收留回来做弟子，大雪天他不就饿死了。还有小苏，你说就他那脑子跟狗啃似的，刷个碗都刷不明白，我要是放去社会上，那不得被欺负死……”

新阳老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冥无极选的这些弟子，确实在天赋面前不值一提，在苦难面前各有各的无奈。

“而且，师父，您这么多弟子里，您确定都是有天分的，我就记得我十九师弟不也是因为从小腿有问题被扔您亲自捡回的吗，为了治他的腿，您可是大雪天都得去看着熬药，三伏天都得背着他去爬山锻炼，硬生生给了他两条完整的腿。”

新阳老头嘴硬，“那我也是看小十九有些天赋在身上的……”

冥无极脑子里想起当时又瘸又笨的十九师弟，瘦弱的跟个小猴子似的，“有个鬼的天赋，您忘记他当年因为画符画得不好，捅了僵尸的老窝，被僵尸打得不成人形，还是您连夜去捞的人。还有我那三十四师弟，我都不想说，一个收鬼的玄学大师竟然怕鬼……”

新阳老头立刻伸手，“打住，你怎么不提提你大师兄，与生俱来天赋第一名，以一己之力群挑数万恶鬼，三界都有威名，还有你十一师兄，看命第一人，阎王连夜被生死簿都没他看得准！”

见提到这个，冥老先生忍不住问，“话说到底是我那素未谋面，只存在您口中的大师兄，还是我这排行第九十九的关门小师妹更厉害？”

新阳老头眼眸突然正经了起来，“论道心，论修为当属我这大徒弟，可要说天赋，零宝这小丫头算得上登峰造极了，只是零宝这小丫头不知道是年纪太小还是道心不稳的缘故，没你大师兄那么勤修苦练。整天就知道吃！”

而此刻他们嘴里的小师妹零宝，正在用桃木剑串着几个恶鬼，“看你们还敢欺负人，还敢欺负人！”

黑黑的小巷子角落里，一个十二三四岁的小女孩被打得很狼狈，眼神惊恐不安的盯着正在教训一群恶鬼的零宝。

旁边的地上都是恶鬼的残片，还有几个没地方串的恶鬼被打得缺胳膊少腿的，“她又不是人类，一个外侵物种，关你什么事？”

“管你是谁，做鬼也不能欺负弱小。你们以后再敢欺负弱小，我见一次剥你们一层皮，把你们全做成糖葫芦。”零宝把桃木剑甩出去。

没死的恶鬼，连滚带爬的往外面跑，还有一只被打的半死的，只能口吐鬼气艰难一点点往外爬。

零宝上前，一脚踹飞出去，“我帮你一下，记得说谢谢！”

只见黑夜里划过一声凄厉的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