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说,走,喝两杯。
我们仨边聊边往广场的停车场走去。
我问酒瓶,回来呆多久?酒瓶说还没想好,先回来看看。
我说你别回去了,把国外学的本事都用上,报效国家多好!
酒瓶只是笑。
我问他在国外学啥专业的,酒瓶说学哲学,我问哲学是个啥,他笑笑说,就是瞎想,越想越迷糊。
这时大头提醒大家上车。我跟酒瓶并排坐着脸朝后,大头说你们坐稳了啊,车子就开动了。
酒瓶目不转睛盯着外面看,我问他是不是感觉国内大街上烟火气挺浓,他说挺好,就是很久没这么背对前进的方向看街景了,有点晕车,我说你以为我不晕车吗?赶快抓住护栏,等下拐弯别掉下去。
大头坐前面回头对我们喊:“转向灯坏了,等下右拐的时候你们帮我打个手势吧。”
我站起身来,一边伸出右手对后方行人打手势,一边对大头喊:
“你慢点,老子胸罩都颠掉了!”
车子停下了,我和酒瓶跳下车。大头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条大铁链和一把大锁,用铁链把车前轱辘和路灯柱子锁在一起,一手搂着酒瓶,一手搂着我向马路对面走去。
老板娘李阿姨远远就看见我们,摆手招呼我过去。
待我刚刚走到那个灯火通明的玻璃柜前,李阿姨隔着玻璃对我说:
“你帮我带个东西给你妈妈”
说罢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一个煮熟的动物内脏。我问李阿姨这是啥,她说:
“这是今天新杀的猪取出的猪肚。我趁着天没亮就去找杀猪佬拿回来的,上午给你叔拿回去卤了,正打算今晚给你妈妈送去。”
“我没听说她爱吃猪肚啊。”我一脸懵逼。
“你妈有胃病,这两天又犯病了你不知道吧?这个东西是专治胃病的偏方。”李阿姨言语中略带一丝对我的不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