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我拿起筷子随口问道,
“老太太得病了,估计活不了多久了。”
我抬头看看老妈,她的样子不像开玩笑,脸上带着与命运多舛的人感同身受的愁苦。
前些日子确实听说冯轱辘病了,老太太嗓子突然失声了。我妈还开玩笑说是跟她家老头子吵架累的,不过那段时间自从冯轱辘嗓子出问题后,确实没有再听到他们吵架了。懂一点点医学常识的邻居还是力劝她抓紧时间去医院查一查。老太太拖了一个多月,眼瞅着嗓子好不起来了,才去医院体检。
“什么病这么严重啊?”我问道。
“一开始医生说是咽炎,后来换个医院一查是喉癌。”
“治不好的吗?”
“中期,以他们家的条件,估计难。”
我叹了一口气,老妈从我的伤感中似乎感受到了共情,于是接着说:
“你说她以后可咋办?那个脑瘫的孙女才不到10岁,那个药罐子老伴,自身难保,也帮不上忙。”
“以后咋办?还有以后吗?”我说罢开始吃起饭来,心里想着明天的比赛怎么混过去。
这时我弟弟推门进来了。
“哥,听说你明天要打比赛?”,这话说完,他已经在我身边坐下了。
“谁跟你说的?”
“你们拳馆的人告诉我的,我明天带单位同事去看你的比赛!”
“看个屁,别添乱了。”我最怕这种事儿了。
老妈问我什么比赛,我只好把整件事讲给她听。
老妈好像听说我要去上街耍流氓似的,马上不干了,随即开启了絮叨模式:
“我跟你说啊,你可不能去啊,那一拳打上去,脑子就打坏了,你从小就笨。。。。。。”
我把筷子往桌上一放,白了我弟一眼,进了卧室。刚在书桌前坐下,一转身吓我一跳,老妈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
“你忘了那年比赛受伤的事儿了吗?你那个腿肿得比冯轱辘老公的腿都粗。。。。。。。”
总而言之,那天晚上老妈来了我房间六趟,反复表达着她的担忧,即,怕我被人打死。
然而在第二天早餐的时候,发现我的碗里多了两个荷包蛋,没见老妈的影子,弟弟说她去隔壁看冯轱辘去了。
上午到达赛场,见到很多面目。
有我们拳馆的,也有我们的对手,正德跆拳道的人。
刀哥把我们几个叫到休息室,告诉了我们一个非常严峻的情况:
据可靠消息,今天对方出场的所有运动员,都不是练跆拳道的,而是他们花钱请来的枪手,全运会的散打冠军
众人傻眼,本想着恃强凌弱虐一下跆拳道搞一波宣传,没想到被人家下了套,这把能不能全身而退都不好说。
“兄弟们,这一战,关乎你们的尊严,大家不要做孬种!”刀哥给大伙鼓劲儿。
“干他!”众人激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