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人人都懂,只要伺候好了这位爷,其中好处自不待言。
一旁月白家三人待明白过来,亦是大喜过望,竟然来得这么巧!所谓先入为主,能直接与正主搭上线,凭着月白家的实力,一枚同元医令基本上稳了。
“呵呵!”月白连江窘着脸赔笑道:“真是久旱逢甘霖,廖尊者堪称及时雨。想来一路上车马劳顿,时近黄昏,此处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敢请郎中移驾镇中,在下必当招呼周全!”
“是是!该当邵某全尽地主之谊!”都是跑老了的江湖,此处不使劲那是傻子。
久违了的恭迎奉承让车上的男子很是受用,不枉颇费一番心机谋得这外放行走职司,出来一趟要的就是这牌面。
“带路!”廖晖嘴角一撇,放下车帘,任凭两人摆布。
白溪镇喜来楼。
“这里是小镇中唯一的三层高楼,登高望远视野极佳,请郎中移步,尝一尝本地的时令小鲜。”一众人等来的楼前,邵远扬介绍道。
廖晖抬头看了看,暗自沉吟一番,突然问车夫道:“今日岁月几何?”
“若小老二没有记错,应当是四月初六了!”一旁车夫应道。
“时间正巧!你的车我不再用了,你等自便吧!”廖晖挥手道。
“好好!”车夫连连应是,一旁宋仇而人亦不失时机跟着辞别,皆一一应允。
月白连江向月白钰使了使眼色,后者会意,自怀中摸出三锭大银递给三人道:“耽误了几位不少时候,些许银两权做路资。”
车夫三人大喜接过,另寻他处不提。
查南近前双手捧着那枚金牌奉上,也想辞别。廖晖却笑道:“你且不急,还需要帮我做件事儿!”
查南微一错愕间,后项的衣领已被人拎起,呼的一声人已离地。廖晖拎着查南一个纵跃已来到了楼顶。
不等查南回过神,却听身旁廖晖说道:“今晚你就呆在这里帮我等个人。”
“等谁?”查南下意识问道。
“呵!一个骑着大鸟的人。”廖晖自觉好笑道。
在查南不解时,廖晖自衣袖中取出一张金色字符,随手向空中一扬,紧跟着一道指诀打了上去。那张金符叮的一响,异象徒生。
但见那道符化作一道金光一飞冲入云端,又一下爆碎而开,化作星光点点,须臾后化作一个金光闪闪大大的元字盘悬在夜空,经久不散。
整个小镇都被这一异象所震惊,镇民议论纷纷,彷徨恐惧者有之,顶礼膜拜者有之。
“郎中这是施的什么仙法?”邵远扬呐呐说道。
“这应该是同元医馆的金子招牌——升馆招引符!莫非廖郎中欲将馆阁设在此地?”月白连江亦有些不解。
喜来楼顶上,廖晖做法后说道:“有这道金符指引,今晚间会有人找到你。我的铭牌便是接头信物,你给他看。人到了之后用你手中的剑敲击瓦片三次,我自会上来。”
“是!”查南明白了大概,躬身应道。
“嗯!”廖晖点了点头,人已飘然而下。
楼下众人不敢多问,只听廖晖对邵远扬与月白连江二人说道:“我不想再往前去了!今次南泽境的同元馆阁便设在此地,一应的护法秩序由你二人负责,月白家负责此楼护法,小镇及外围的秩序便由会漕盟管理罢。”
邵远扬与月白连江大喜应承,皆吩咐手下速去安排。
“不要打扰镇民。”廖晖补充提醒道。
“郎中且放心,在下晓得。”邵远扬摆手相请道:“二楼有雅间,还请郎中登楼。”
众人来到楼上,邵远扬又问:“郎中可有忌口?”
“荤素不忌。”廖晖答道。
这位爷好招呼!邵远扬与月白连江对视一眼暗自会意。
不片时歌舞音乐响起,诸人在二楼欢欣饮宴。只查南在楼顶喝着西北风,又不敢来回走动,生怕踩响了瓦片,惊扰了下方。
好在四月里天气不算寒冷,无聊下便斜躺在楼顶苦苦等候,不知不觉间便困意上涌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