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
宁希然意识到自己嘴快说错话,眼睛看着姐姐不在说话。
宁馨然一下子都了然,冷哼一下不在继续追问,给自家留一个脸面。
“陆在铭已经知道你们的事了,你们最好心平气和的,大家坐在一起聊一聊,别弄得最后大家都难堪。”
宁馨然撂下这句话起身离开,经过陈若珊身旁。
陈若珊抓住她的胳膊问她:“我和希然在一起,你能接受吗?”
宁馨然抚上她的手看着她:“珊珊,就像你当初支持我一样,你做什么我都支持。我的私心是希望你好。”
陈若珊目送她离开,宁希然把她搂在怀里。
宁馨然想好了,合同帮陆睿铭签下就打算离开了,这趟浑水太浑及早抽身比较好。
宁坤拦住她的去路。
宁馨然迷茫的抬眼看他,错愕的不知布鲁斯身边的人怎么跟过来了。
“那个男孩长得和你挺像的叫什么名字?”
“是我弟弟。您有什么事吗?”
宁坤一时不确定但还是把鉴定报告递给了她。
宁馨然狐疑的接过打开看,看到最后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
“亲子鉴定?您是在碰瓷吧,经过我同意了吗就这样做?先生这不怕是个假的吧?”
“怕是假的,就陪我再去鉴定一遍,叫你弟弟一起。”
“你到底想干嘛?我有父亲,他是……”
“宁坤。”
宁秉打断她的话抢着回答。
“你怎么知道?”
“他是我弟。”
饭局结束后,宁馨然和宁秉坐火车回平湖。
宁馨然和尹夕说要离开帮忙转告陆睿铭,尹夕也乐见其成没说什么挽留的话。
宁馨然带宁秉到父亲的墓碑前。
宁秉拿起酒,打开撒在地上,他想他弟之前也是这样想念他的。
“当年我和我妻子早就给腹中的孩子取好名字,男孩叫希仲,女孩就叫馨然。”
“不久后我和弟弟宁坤出国维和,在撒谷经历了一场激战,我身受重伤,再醒来不知身处何处,陌生的语言,陌生的环境,还好救我的那一家人待我不错,一个叫斜律的男人把我捡了回去,还让我认他的父亲为义父,经历了三年,我才摆脱轮椅站了起来,才有现在的我。”
“三年后我回去找不到我的妻子,弟弟也退役没回老家,只听周围的人说我妻子当年得知我战死国外的消息难产而亡,其他再无音讯。”
“偶然间听布鲁斯提起你的名字,我才有兴趣过来看看,昨天见到你,看到你脖子上的吊坠。那是我送给我妻子的,所以我才想确认你是不是我的女儿。”
宁秉盯着她脖子上的坠子仿佛看到妻子般。
“我怕空欢喜一场。”
“所以你看到希然又不确定哪个才是?”
宁馨然好奇的问。
“你是。”
父子之间就这样望着,眼神交汇。宁秉对孩子的日思夜想,而宁馨然读不懂他溢于言表的思念,对她来说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给我爸烧完纸,去深城找我妈聊聊,或许你能知道更多的事情。”
“好。”
宁秉伸手抚摸她的头,想到什么停顿在半空。
“头上有东西,我帮你拿下来。”
宁秉尴尬的胡说,手里假模假样的去做。
宁馨然也不拆穿他的谎言。
父子之间还适应不了突然的熟络,二十多年的壁垒只能靠时间的加温来打破。
漫城这边,陆睿铭在实验室跟进,等数据的时候抽空吃个饭,昼夜颠倒倒头就睡,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络。
而尹夕也有意瞒着他,把宁馨然离职的消息拖到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