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里边还有一个小的。”那尖嘴猴腮的官差怪笑道：“这般黄泉路上小兄弟也不会孤单了。”

王先看了一下身上的伤口鲜血还在流动，转过头来看向几个官差轻笑一声旋即眼神凌冽道：“送几位上路。”话音还未落下王先早已暴起，身形如猛兽一般瞬息间已至几位官差身前。

“什么？”不等几人惊醒便有一道血注喷出，殷红的鲜血撒在几位同伴身上，鲜血尚温腥甜的味道扑面而来。求生的本能使他们快速清醒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还活着的两位官差就要抽刀反抗，可那王先哪里会给他们机会，只见王先手腕抖动手中的朴刀舞动之间，两位官差的手筋已然被王先割断。

王先手掌一翻，将朴刀收到手臂下然后上体向前一弓双拳落于两人心窝，两官差顿时后退数步倒在地上，此时二人心中的恐惧已经战胜了一切的念头。

口中不住的求饶。无非是说些什么自己上有老下有小之类的屁话。谁不是娘生爹养的，杀别人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别人也是上有老下有小，难不成别人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你不杀他，他就要杀你，杀了恶人才能保护好人，这世间一切的美好事物却是要流动的鲜血来铸造。

王先看着丑态百出的两人轻笑道：“你们说的没错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虽然我不是太认同以杀止杀，但不可否认确实有效。”说着王先将刀举过头顶“上路吧，不然你们的同伴该孤单了。”

没有任何惊呼，也没有任何人再此求饶，刀锋足够锋利，有的只是鲜血喷洒，人头滚落。

屋内王羽呆滞的看着这一切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敢相信自己那个一直都很和善的兄长可以做到杀人不眨眼，这样的兄长让他感到陌生，同时他也明白兄长不杀掉这些人，这些人就会杀掉自己。刚刚十二岁的王羽，在这乱世之中早已明白了这些个道理，这乱世的棋盘上，又有哪个棋子是自由的。众生都在争渡，不为其他，乞活而已。

王先静静的站在屋外寂静的夜中，后背上那道刀伤皮肉外翻，血液已经干枯结痂，但依旧狰狞疼痛。相较于身上的疼痛王先更觉心中悲凉。天上已经有秃鹫，老鸹盘桓，只待王先离去就会将那些个尸体分而食之。你吃我，我吃你天道苟如此。大势之下，有时候人连畜生都不如。

不知何时，天上开始有乌云遮蔽了明月，豆大的雨滴打落，久旱的大地得到了滋养。

身心俱疲的王先，想要走回屋内身形踉跄几步，便昏了过去。

王羽惊呼一声从屋内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