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惆生击退敌人时不慎被射出的一支箭正中胸膛,万幸的是箭上没淬毒,这才让他坚持到现在。
他一鼓作气将箭一掰为二,多年来独自承受的伤痛早就习以为常,这点伤不算什么,李若寒赶来扶起他,看到他受伤赶紧将他扶到佛堂,让他的身体倚靠着柱子,“你中箭了,还好吗?”
傅惆生什么也没说,忍痛握住将胸口上的箭用力拔了出来,鲜血瞬间流出,染红了衣衫,脸上的表情因痛苦而扭曲。
李若寒从未见过像他这般如此能忍的人,额头上都出汗了也不哼一声,她有学过包扎止血,直接从自己的衣衫一角扯下布来,“你别动,我有学过包扎,我帮你把衣裳脱了。”
她小心翼翼地帮忙解开衣领上的扣子,傅惆生裸露出结实而强壮的身体,李若寒在为他一点一点进行伤口处的缠绕时,看到了他的脖颈下方的肩膀上有颗黑痣。
她一眼就认出了这颗黑痣的位置大小与阿玄肩膀上的简直一模一样,难道说你是......
“你肩膀上的痣是什么时候有的?”李若寒为解心中疑惑,打算试探他。
“这颗痣我从小就有了,应该是胎记吧,怎么了吗?”
从小就有了!
阿玄,是你吗?
“没什么,我就是好奇问问。”如果他真是阿玄,那我当年亲眼看到被抬走的小太监又是谁?
傅惆生,你到底是谁?
长清匆忙赶到这里,看到主子受了伤,愧疚地连忙跪下:“是长清失职,让您受了这么重的伤,长清回去愿受责罚。”
看到长清这般愧疚,傅惆生根本就没想过怪他,“你起来吧,小伤而已无大碍。”
长清不起:“您胸口都中箭,流了这么多血,怎么能是小伤,还是赶紧回驿站让大夫看看吧。”
“是啊,长清说的没错,我们快回去吧。”李若寒说道。
回到驿站,司徒蓦看到他莫名受了伤,勃然大怒:“到底是谁竟敢伤你,待我回去查出来了定要严惩不贷。”
傅惆生因流血过多,嘴唇有些发白,“少爷息怒,小心伤了身子。”
大夫仔细瞧了他的伤势,把了脉,说道:“这位公子已无什么大碍,血已经止住,接下来多休息休息便可恢复。”
长清将大夫送走,李若寒帮他盖好被子,司徒蓦看到他没什么事后就放心了。
一夜过后,傅惆生醒了过来,除了伤口有些撕痛感,其余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看到在床榻边坐着陪了他整晚的李若寒时,忍不住抚摸着她的脸,看她睡得这么熟,傅惆生将她抱起轻放在床上躺下,盖上被子便离开了房间。
“启禀少爷,昨日在灵缘寺里刺杀我之人,就是司徒晟的手下贺子商,他们是为虎符的事而来。”
“什么虎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说。”
傅惆生不想再瞒着司徒蓦,是时候也让他知道虎符的事了。
司徒蓦听后,大为震惊,“你的意思是先帝之前丢失的虎符印找到了,就在死去的闻铮将军之女身上,现在司徒晟正在寻找他的女儿,并且知道了你阻拦他计划的事,所以才打算杀了你?”
“没错。”
“那你找到闻铮之女了吗?”
司徒蓦等待着他的答复,可傅惆生并未打算将李若寒的真实身份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只好谎称:“回少爷,并未找到,还需多些时日。”
司徒蓦信以为真,“那就好,不过你速度得快些,虎符之事尤其重要,千万不能让司徒晟先找到。”
“是,属下知道了。”
南宣侯府,于沐康还未被找到,南宣侯将手里的杯子用力摔在地上,“这都过去一天了,还没找到少爷吗?”
章管家上前说道:“侯爷,这少爷是刻意躲着您,不愿意答应这门亲事,要不侯爷您就给退了吧。”
南宣侯袖子一甩,“这门亲事可是本候亲自与陆相定下的,怎能说退就退,人家可是丞相,把人家得罪了对我们不好。”
章管家也不知该说什么,便不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