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还是承了我万宝楼面子,寻常势力莫说没听过,就算知道这样一家势力的存在,大多数人也连其边都沾不到,何况要买命!
怎样,你要么?”孙掌柜斜睨了张龄一眼,一副讥讽他没见识的表情。
张龄忙讪笑一声,继续问道:“呵呵,那倒不必了,小弟只是问问,可不敢肖想买凶杀金丹这事~
不过,倘若目标换做筑基修士呢。”
孙掌柜以为张龄就只是随口探问消息,并不真要做这事,没好气说道:“中期及以下五百,后期一千,倒不用为他们做事。
不过这事可无定金一说,付清灵石才可去帮你运作。”
“孙老兄莫怪,小弟并非闲话探问情况,找您打听也是得了门中指使,不过此事牵涉较大,且容我回山门问过师尊,若是定夺下来,门中自会差人来寻您对接!
呵呵,既然您老人家要梦中相会美娇娘,小弟先走一步,您好生歇着~”
“老弟好走,你可欠着老夫酒呢,须得全须全尾地回来。”孙掌柜听他这一说,感觉他提及这雇凶杀人一事,不像是随口戏耍于他,便心中记下,随即起身送客。
又对张龄说道:“届时会完账,我便与你一张收灵石的字据,数月后与你交割信物,想杀何人,便激活信物,自有人与你联络。
记住,不论谁来取货,我只认字据,他们一样认信物不认人!”
“小弟省得”张龄边出门边答道。
······
张龄在出得万宝楼,找一僻静处用了孙掌柜赠予之新面具,化作一油头粉面的俊俏小生,入夜后,自后门悄然回到“七玄门小店”二楼。
齐休正盘膝着打坐,见张龄换了副面孔回来,脸上洋溢喜气,便知他办成了事。
也不言语,随手一指,令其在另一只蒲团坐下。
接过张龄递来的破阵符并法诀玉简,齐休问起了买凶之事。
“回禀师尊,小徒与那孙掌柜言谈得知,若要取金丹修士性命,便须一万三阶,或是五千三阶加为那组织做件事;筑基性命倒不甚值钱,后期只需一千即可,还不用额外做事。”张龄老老实实将白日里探问的情况一一禀明。
齐休听闻筑基后期只值得千枚三阶,顿感后劲一凉,默然无语。
沉默盏茶时间,猛然自叹自嘲一声:“嗨,倒真是练气不如狗,筑基满街走~~枉我平日里还怡然自得,可在高阶修士抑或大势力面前,这小命还真如草芥一般不值钱呐~
既然如此,你明日便去定下吧。”
“千枚三阶不少了吧,想我一年俸禄才一枚多点,你老人家这么值钱,还叹啥气呢?”张龄听齐休这自嘲话语,与前世那句调侃话语有异曲同工之妙,心内觉得好笑,一阵腹诽。
齐休感慨完,便取出储物袋,数了一千三阶递给张龄,交代一番:“万宝楼孙掌柜这条线,你好生维系着,将来或有大用,等你交了定金,我们便返回山门,准备出战!”
“是,师尊!”
张龄收好灵石,便告退休息不提。
翌日定好买凶事宜,齐休收起那张带有万宝楼密印字据,便带着张龄回返山门。
“兹有万宝楼,三清道宗境内流沙坊市橫三竖七分号孙某某,于某年月日收取七玄门三阶灵石数整壹仟枚,以作订货之用,于半年内交货,双方交接以此据为凭,认据不认人,遗失不补,特此列据。”
······
夏日的白昼来得稍早,这一日天色濛濛,七玄山峰顶大殿,宗门修士尽皆到场。
齐休高坐主位,对着下面乌泱泱一片修士,大声说道:“各位门人,我等迁来此处,受三清道宗钧敕分封于此,便为新主,有责任维护一方太平,令仙凡安身立命,不教天道于本方有缺。
今有辖内山南三镇,修真家族郭氏,既为修真,理应奉天顺民,以修自身德行。
然彼家盘踞左近,伤天害理,戕伐仙凡,草菅人命,不为天道所容,更为我辈修士之耻!
这郭氏作下许多祸事,自有取死之道。
我等为维护天道,维护三清道宗铁律,更为维护胸怀操守坚持,理应顺天利民,剿灭此贼。
我等操练战阵攻防,已近一岁,个人战力、战阵威能,均有不小提升。
但终究是闭门造车,实战如何,尚未检验。
我意,即日发兵山南,清剿贼寇,尔等苦练数百晨昏,今日便是见真章了!”
讲完这长篇大论的战前训话动员,齐休猛然站起身来,取出掌门令牌,左手振臂视于众门人,右手骈指入剑,直指山南方向,林萍儿与展元鹏见状,也肃然站起身来,望向齐休。
齐休威严目光扫视之下,殿内练气弟子尽皆昂首屏息,庄重肃穆,眼含精光。
大殿内一片寂静,针落可闻。
“煌煌七玄,敬天伐逆,愿赴生死,以全宗门。”齐休见人心可用,遂收起令牌,高呼一声口号,响彻大殿。
“愿赴生死,以全宗门!”
“愿赴生死,以全宗门!”
“愿赴生死,以全宗门!”
殿中七十余人,收到齐休振臂高呼的感召,不由高声应和三声,声振屋瓦。
自此,七玄门在夺下并定居此地三年半后,将要开启一场针对修正家族,意欲肃清境内的讨伐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