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蟾?
现在不就站在你面前么?
另外此妖藏匿之能好生厉害,幸好借助系统之力建立了契约,否则我今日小命不保啊!
蓑衣人颇有声势,见江澈不搭话,还以为是被他们给吓到了,其余人颇有眼色地齐齐后退了几步。
江澈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为首的蓑衣人,露出的右眼有一处并不明显的伤疤,听声音也像是四旬的中年。
为首的蓑衣中年哪里知道江澈心头方才思绪万千,盯向碧衣女子的闪躲的目光,已然有些狐疑。
江澈此刻不适宜地哼哼呻吟了两句,毕竟他的一半屁股是真的被石头给扎进去了,加之失血过多,声音都夹带几分虚弱,完全没有少年人的朝气。
蓑衣中年见状有些失笑,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江澈白花花的屁股。
“想来那大蟾也是离去了,呵呵,否则小兄弟这伤可就……”
“算了,不提也罢,刚好我这里正好有些好创药,送你些止血也不妨事。”
一把竹伞在江澈头上撑起,江澈面容窘迫,被众目睽睽盯着那里,这时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还是强撑着身体地笑了笑:
“那小生有赖诸位相助,在这里就先多谢大人你了!”
“这里距离陈家口镇不远,诸位不妨到我家中避雨,也吃些热茶暖暖身子。”
江澈目光镇静地扫过众人,这些人来历不明,从鞋泥来看跋涉许久才到陈家口镇,而且居然还能抓妖,他当然得结识建交一番。
这些人好歹是人,不像这碧衣女子,那可是真正能化形的妖,只是江澈现在有口难言。
若是再来得早些……哎!我这可怜的屁股!
通过称呼,蓑衣中年也看出江澈才思敏捷,在知晓江澈身份后,直接将那装有金创药和凝血散的瓶子一把丢给了江澈。
“这次就算了,我们都有要务在身!”
“天色渐晚,小兄弟和这位姑娘还是早些归家才是。”
蓑衣中年多打量了碧衣女子几眼,江澈却是通过契约,以两人独有的心灵感受,真切体会到了她那内心涌现的熟悉杀机,还有忌惮。
就算是为了自身小命,江澈也得当这个两方和稀泥的人。
“江婵姐,快拉我一把!”江澈灵机一动给绿衣女子取了个名字糊弄蓑衣众人。
“咱们还是听诸位大人的,天色这么差,咱们早些归家省得家中爹娘担忧!”
江澈朝碧衣女子灵动地眨了眨眼,说起谎来那可是不带一丝心理负担的。
江家是大户不假,在融合大半记忆后,江澈才知道自己这个嫡长子,就是顶着个空壳子罢了!哪里还有什么父母?
江家万贯家财,早就被那些曾经的仆从给鸠占鹊巢了!
以前可不叫什么的陈家口镇!
蓑衣中年轻声一笑,眸子转动,瞳孔冷冽的寒光微微收敛,似乎对江澈这少年十分感兴趣,于是伸出手掌将虚弱的江澈给一把拉起。
因为动作幅度过大,屁股传来撕裂的疼痛感让江澈又不由咬牙哼哼了两声,女子江婵也顺势接过竹伞,撑在一边为江澈遮雨。
江澈尽管痛得面孔扭曲,但颇具感染力的笑容还是开始一点点绽放。
蓑衣中年的拒绝,也在江澈预料的情形之中,否则这么一大帮人,就他现在这一贫如洗的身家恐怕还供养不起。
“我观小兄弟根骨底子不错,此物我也一同赠与你,对你未来说不得能有些用处!”
“若是遇见那头大蟾,此物也能让你保命一二。”
蓑衣中年临别之际,朝着江澈递过来一块黝黑令牌,并没有解释太多,反而是掂拿着实心令牌的江澈,莫名感觉到江婵不断波动起伏的心绪。
这东西看起来有些来头,能让一头大妖心悸,这礼着实有些贵重啊!
“小生可没钱,诸位大人还是将此物收回去吧!”
江澈掂量了一下黝黑令牌,婉言谢绝蓑衣中年的好意,蓑衣中年有点意外,最后但还是不由分说地将令牌塞回江澈手中。
“相逢也是一种缘分,我让你拿着便拿着,反正也值不了几枚银钱,小兄弟以后若是不学文转学武了,拿着它来找我便是!”
“我给你安排一个好活计,定然不差!”
蓑衣中年莫名朝江澈抛开橄榄枝,江澈抱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心思,一把抓起令牌打了个马虎眼,又朝蓑衣中年晃了晃,脸上阳光的笑容更盛几分。
江澈当着蓑衣中年的面,将令牌塞入湿哒哒的衣服中,又朝着一干人不舍地挥了挥手,就和江婵并肩搀扶着直接离开了。
蓑衣中年看着走路一瘸一拐离开的江澈,脸上笑意不减,旁边的一个属下倒是有些神色凝重。
蓑衣中年送出去的令牌,可不是什么简单玩意,哪怕是有钱也买不到的珍贵物品。
“柴司长此地古怪,灵气不仅充沛至极,还有一缕蟾妖的气息残存,这小子在这种天气还外出绝对有问题,难道就轻易放他走了?”
柴姓蓑衣中年闻言,望去江澈离去方向的目光没有变化,只是拍了拍这位属下的肩膀示意安心。
“这小子的身体素质很全面有些潜力,未来发展可期,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成为我人族捕凶司一员,这优秀的天赋可不能就这样埋没了!”
柴姓中年嘴角上扬,哪怕是面对同僚,也没多解释什么。他的言语冷淡,这些属下也早就习惯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