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你从哪里看出我是一个偏执的人？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这世上没有比我更想的开的人了，什么偏执，都是我装出来的。”

“行吧，你说你是装的，那我就相信你是装的。”

医生突然变得严肃无比。

“小说家，我现在要正式询问你的病情，并且我会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录下来，希望你发言前三思再三思。”

说完这句话后，医生又恢复了刚刚和小说家开玩笑的神情。

小说家变得严肃，他的内心慢慢生出一种奇怪的焦虑感，他看着自己身上穿的病号服和对面医生身上穿的白大褂。

小说家想象自己穿上这身白大褂。

他环顾着四周，想看清黑暗中有没有铁栅栏，但周围除了黑就是黑。

最后小说家把目光投向头顶上方的光亮，那并不是灯光，在很高很高的地方破了一个洞，这光就是从那破洞中透来的。

“医生，你要问什么？”

“小说家，你想说些什么就说些什么吧。你说什么我就记下什么。”

“你不问？”

“不问。”

“你什么都不问，那你怎么判断我有没有病？靠猜吗？”

“不，小说家，你出现在这就说明你已经彻底疯了，我并不是来诊断你的病情有多严重。我同样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这世界上没有比你更疯狂的人了。”

“哦，何以见得？”

医生把双手摊开。

“你没有疯，那你怎么会认为人的双手应该是鱼鳍呢？”

“这些不是大家所认为的吗？”

“不是。”

“不是？我不信，是书上这么写的，路上的人也是这么说的。”

医生的眼中充满了鄙夷和审视，但脸上还是一副淡淡的微笑模样。

小说家内心中的焦虑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小说家猛地站起，他将椅子高高举起，他打算将椅子砸向医生后就快速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