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等神术?居然能够让金丹后期的人爆发出堪比元婴的实力!?
只见他头顶之上伸出两根触角,猛地向南镇平探去。
“妖魔!当诛!”
南镇平纹丝未动,眼瞳之中燃起纯粹的金色火焰,喷射而出,瞬间就将两根触角烧断,火势猛地蔓延开来,将两人所立的空间,都化作一片圣火掌控的领域。
另一侧,南飞燕手指微微颤抖着,眼瞳中的恐惧、仇恨揉捏在一起,化作兴奋。
伴随着季在江源耳边轻飘飘的一句:“好了。”
整片炎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大地震颤,出现无数裂纹,而从中透露出了无比纯粹霸道的金色圣火。
那是三阳神宗一位脉主的心焰,临近三千年封印,依旧未灭,带着吞吐天下的霸道之气。
南镇平身子猛地一震,身上的金甲居然突然失控了起来。
那曾经如臂使指的三阳神之力,仿佛见到了更加亲切之人,疯狂地挣脱开南镇平的操纵,像那地底冒出的金色圣火飞奔而去。
他气息骤然衰减,金色的瞳孔黯淡下来,变成棕黑色。
“不!怎么可能!不!不可能!”
他状若疯癫地大喊了起来。
对于一个狂信徒而言,再没有比失去神明眷顾更为痛苦的事情了!
他双目满是血丝,几乎要爆裂开来,死死盯着远处靠近的金发少女。
“是你!是你害的三阳神不再眷顾我们!”
他含怒出手,却被躲开。
江源拉着南飞燕瞬间出现在了天牛真人身边,语气平静:
“还能打吗?”
天牛真人满脸是血,但看向南镇平的目光更是凶厉万分。
他娘的,没了那神术,这小子算个什么东西!
“当然!”
而影真人也恢复了一些,回到了战场。
她气息萎靡,眼神几乎失去焦距,却冷冷开口:
“杀他。”
无垠暗处,有人轻叹一声,双瞳泛起金色,刚想出手,就听到耳边传来了一阵悦耳的铜铃声。
他瞳孔骤然缩小,看向那里。
只见一个身材娇小的红衣少女,正拿着挂着两个铃铛的铜环,笑吟吟望着他。
“还真让他猜对了……早知道不和他赌了……”
少女撇了撇嘴,目光却宛如是九天之上神明在俯瞰蝼蚁。
“该让你怎么死,好呢?”
……
南沙村。
无穷远处的声浪,传到此处只剩下细碎的风。
白河坐在村口边,听到了风声中的呼喊。
他眼瞳之中不可控制地燃起金光,恍然回神,自己已经站在了老村长的屋子之前。
眼前的屋子染着璀璨炽热的金色火焰,老村长被关在里面,发出哀嚎。
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冰冷桀骜,却并非来自于自己的意志:
“谁准许你篡改三阳神的名讳?”
他回过头,看到了无数双村民的眼睛,其中不再有着往日的亲近,只有着如同看见恶魔一般,刻骨的恐惧。
不对!这不对!
意识猛烈地开始反抗,以接近自毁的方式想要夺回身体的操控权。
头痛得快要炸掉了。
挣扎之间,一个储物袋落在了地上。
白河猛地想起村长的话。
在需要的时候打开它。
他艰难操纵着身体打开了储物袋。
其中只有着一句话,是江源的字迹。
“三阳神已死,你所知道的三面神是我假扮的。”
他脑子嗡的一声,瞬间化作空白。
一时间,一层层累积起来的信仰,崩塌了。
他眼瞳中的金光被飞快地压了下去,身体也开始恢复控制。
白河毫不犹豫冲进村长房屋,将其抱了出来。
老村长已经被圣火烧的奄奄一息。
他看向白河的目光却依旧柔和,没有丝毫怪罪。
“好……好孩子。你醒了就好。
“不用……太在意我。
“没有你……狼牙寨的时候……就死了……”
白河慌张的手都在发抖。
他试图向村长体内注入灵气,却没有丝毫效果。
“啊!”
他仰天大吼,不觉涕泪纵横。
而在他身后,有脚步声响起。
那是一位身着宽松白袍,皮肤黝黑,面容宽厚的男子,曾和白河有过一面之缘。
而此刻,他身上带着尚未散去的血腥气,白袍边角也沾染了几滴如梅花般盛开的血迹。
白袍男子看向白河,平静开口,问出的话语却令他汗毛倒竖:
“谁准许你篡改三阳神的名讳?”
正是白河刚才被操纵时,所说的话。
白河缓缓站起身来,望向男子,声音沙哑:
“是你!是你!”
他怒目圆瞪,用尽全身力气、灵魂、一切,打出一拳。
男子轻松接下,甚至身子没有丝毫颤动。
他眼瞳之中化作金黄,淡淡开口:
“拨乱反正,溯本清源。
“今日之后,此地唯有三阳神!”
话音刚落,男子面色骤然一变。
远处有声音正在靠近。
那是两个女子,正在谈论着什么。
身着紫衣的女子,身段丰盈,腰肢纤细,偏偏上下浮凸的弧度格外夸张,形成一个妖孽般的曲线。
在她身侧,是一位有着幽蓝长发的女子,深蓝色宛如湖水的眼眸中,有着周天星辰浮现。
蓝发女子悠悠道:
“明域居然还真能找到那小子的气息。虽然时断时续,至少说明了他还活着,这下你总可以安心了吧?”
紫衣女子微微摇头:
“总得亲眼见到才能安心。不过这明域界域是真的森严,找了那么多办法,才堪堪进来。”
蓝发女子微微一笑:
“不过这黑山之中,好像也没有传闻中那般的风险。不是有传闻说,在黑山,有一位盖世魔修将在两年内出世吗?
“起初我还真有些担心会遇到。若不是连着卜了三卦,都显示此行没有风险,我才不会同意这么冒险的办法。”
紫衣女子似乎想到了谁,眼眸微弯,道:
“我都说了那位魔修早就出世了。她在王城的计划受挫,肯定找了个地方休养生息呢,怎么可能还在黑山。”
蓝发女子撇了撇嘴:
“我是不相信什么‘季’安排了一切这种说法的。哪有这么厉害的人能把一切当成戏剧来安排啊?也就是你,那小子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一点判断力都没有。”
紫衣女子翻了个白眼,却并不显得无礼,反而有些源自天成的妩媚。
她小声嘀咕道:
“也不知道是谁,信某人的鬼话,白打工了一趟不成,现在还得苦哈哈地千山万水去找人兑现承诺。”
“嗯?你说什么?”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