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5章 刻在血脉的咒印(2 / 2)师姐,你也不想秘密被人知道吧首页

说实话,他完全没想到季会直接杀了暗中的人。

她不是说,她正面战斗力很弱吗?

江源以为,多少对手会有逃跑的机会。没想到居然死得如此简单。

季笑吟吟道:

“我让他看到了三阳神宗覆灭的画面。”

江源嘴角抽了抽。

那确实是过于刺激了……

“这铃铛?”

季眼睛一亮,颇为得意将手中的铜环在江源面前晃了晃:

“终于注意到了啊?

“你这么费力地摇,我想注意不到都难啊。

“哼哼,这是我也没想到的。当年三阳神宗覆灭时,我居然不小心把这个铃铛也封印了进去。对当时的我,当然只是个小玩意。

“但现在嘛……用处可就大了。”

江源好奇问道:“有什么用?”

季伸出葱白的手指放在唇前,眨了眨眼:

“秘密。”

江源没好气一笑,白了她一眼,对于这个回答,算是有所预料。

他早就发现了。

季这家伙,一旦实力有了点恢复,性子就会变得欢脱起来,迫切地有一种捉弄别人的欲望。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其实也足以说明,这铃铛对于季的实力提升很大,以至于她那压抑许久的本性有些不受控制地释放出来了。

于是他轻飘飘说了一句:

“我之前是不是和某个人,打了个赌来着?怎么突然有些记不清了。”

季那捉狭的笑容顿时一变,俏脸之上露出一丝慌张。

两人确实曾经打赌,就在来见天牛真人之前。

季认为,余火者派来的对手多半是一个元婴期。

事实上,对付两个筑基期,派一个元婴期已经是无比的重视了。

但江源认为,会是两个。

这个猜想其实很荒谬。

派两个元婴去杀两个筑基。

不是疯子都做不出来这种决定!

但眼下来看,显然是江源对了。

季眼神闪烁了一阵,狡辩道:

“那个南镇平,只是金丹,不是元婴。所以我们两个都错了。”

江源嗤笑一声:

“单论境界有何意义?那位南镇平既然能爆发出元婴期的力量,那对于作为对手的我们来说,他就是元婴。”

季嘴唇翕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一时间找不到借口。

最终,她低垂下头,轻叹一声。

然后她坐在地上,脱去绣花红鞋,露出一只玲珑秀气,宛如美玉的小脚,小腿抬起,探到江源面前。

她目光躲闪,刻意偏转,望向地面,不敢看江源,声音有些发颤,却还在强装镇定:

“你惩罚吧。”

江源脑海中闪过一行问号。

“等等!等等!”

他一脸呆滞,面色复杂:

“谁告诉你打赌输了的惩罚是这个?”

季似乎突然反应过来,一时间面色飞快化作绯红一片,恼羞成怒,一脚踢在江源肚子上。

“不惩罚就算了!”

江源揉了揉有些抽痛的肚子,表情有些纠结:

“我感觉,你对我好像有什么很深的偏见。”

季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不是偏见,是了解。”

她也不将鞋子穿上,就这么一只脚赤足,一只脚穿着鞋,逐渐向前走去,声音远远传来:

“既然你自愿放弃惩罚,那就作废了!”

江源捡起地上那双绣花红鞋,沉默良久,方才幽幽叹了一口气。

这都什么事啊!

他将鞋收入了储物戒指的角落。

……

片刻前。

炎土中央,那座烈焰焚烧的城堡之中。

枯炎真人跪在地上,身上皮肉都被抽开,露出其中枯黄色的宛如树木一般的纹路,其中有着浓绿色的汁液滴落。

在他身边,围绕着是尖嘴猴腮,身着蓝白道袍的猿真人、皮毛雪白,气质高贵的白虎真人,以及眼神阴骛,身着黑色短袍的尸鹰真人。

高处的王座之上,坐着一个身高不足六尺,通体由火焰组成,双瞳空洞的火魔。

焚天魔王!

伴随着焚天魔王头顶火苗升起,三位妖魔真人都是狞笑着向着枯炎真人围了上去。

“老东西,你真当自己是人族的救世主啊?”

猿真人狠狠一脚踢在枯炎真人的大腿上,传来了清晰无比的骨裂之声。

枯炎真人目光灰暗,丝毫不理会身边那几个妖魔的叫嚣,只是无比失望地望着王座之上,那个火焰人影。

“原来是你……”

就在此刻,炎土猛然震颤。

伴随着封印解开,城堡之下,同样有着纯粹神圣的金火涌了上来。

霸道无双的焚天魔王看到金火的那一刻,却猛地大喊了起来。

它四处乱跑,惊恐无比,完全慌了神。

仿佛从那火苗之中,看到了让他无比恐惧的回忆。

“快!快杀了他!”

它厉声长啸,三位妖魔真人心头一颤,不敢多问,也是不再折磨枯炎真人,果断地下了杀手。

然而下一刻,那位亲口说出命令的焚天魔王却瞬间出现在了枯炎真人身边,挡住了杀招。

在三位妖魔真人不解的眼神中,它身上火焰一震,将它们全部震开,却没有伤到枯炎真人丝毫。

枯炎真人心中升起惊喜。

莫非焚天魔王还是顾念旧情?

随后他看到了那双看向自己的空洞火焰瞳孔之中,饱含着无尽的怨毒与仇恨。

仿佛历经了数千年光阴淬炼留存下来。

而更为古怪的是,焚天魔王一边对他投以仇恨的目光,一边又赶走了其他三位妖魔真人,将枯炎真人放走了。

焚天魔王独自一魔呆在城堡之中,发疯般地吐出火球,砸毁了能看到的几乎一切东西。

它不停咒骂着: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明明你们都已经毁灭了!

“明明只是数千年的一位先祖的臣服,与我何干!

“这该死的诅咒,居然隔了这么久,还能锁住我!

“凭什么!!!我不服!”

枯炎真人站在城堡之外,只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荒诞的梦境。

他拖着残破重伤的身体,向着炎会最近的一个据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