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津玉收敛神色:“初四那日,你是不是买了间铺子?”
“是的。我也想买间铺子学做买卖。三弟既然都可以支取府上公用去采买铺子做买卖,我为何不可?”柏昌芸挑眉说道。
自己可是正经花银采买铺子准备做买卖的,真不知道母亲有什么好指摘的?
是,自己是没有像柏昌铧那般,先口头禀明祖母和母亲,就支取府上公用去采买铺子了,但这也不至于成了母亲口中的“先斩后奏地花银”吧?
见柏昌芸还能此般面不改色,施津玉也不再绕弯子:“你买铺子拿来做买卖?卖什么?难道是要把你初四那日偷偷支取府上公用采买来的那些嫁妆,再倒手卖出去吗?”
“母亲,您都知道了?”柏昌芸这才局促不安起来。
上月二十六,伊竹嫁了。这月初三,伊签又嫁了。
柏昌芸急了。
柏昌芸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去嫉妒两个出嫁的丫鬟?
她只知道,这两个丫鬟的连续出嫁,让她的内心无比焦灼。
她必须要做点什么。
思前想后,似乎唯有取得嫁妆傍身,才能让她不再焦灼。
于是,初四那日,柏昌芸从府上公用支取了八千两银,偷偷出府去采买嫁妆。
而为了让采买来的嫁妆不被柏府里的人发现,还需寻得一处安放之处。
柏昌芸便一咬牙,高价盘下了城南的点心铺糯芳斋。
糯芳斋的点心虽做得精巧,但卖得过于昂贵,京城的平头百姓少有光顾,主要的客源是一些达官显贵。
但达官显贵之家,一般大多自备厨娘或点心师傅。
只有家里自制的点心吃烦了,才会去光顾京城里的点心铺。如之前的曲姨娘。
所以,糯芳斋实际上一直都是在赚吆喝。
见柏昌芸愿意高价盘下,糯芳斋自然愿意盘出。
糯芳斋前铺后院,柏昌芸盘下后,便把采买来的嫁妆全部安放在糯芳斋的后院。
反正嫁妆采买已到手了,后面只要寻机说服柏宽堂即可。
在说服柏宽堂的同时,还得确保柏宽堂能继续给府上公用存入官俸和爵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