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他们原本的阵容就磨练的得很好。不过,算是友情陪练了两圈吧。我修行得早,对人体构造会比他们有更科学的认知,可以帮忙调整发力方式之类的。”
“听起来很不错。”
“也确实如此,我们该出发了。”
“去博物馆跟大家汇合吗?”
“不,去买菜。霏和他们说了还要一起回来吃晚饭,我就是用的这个借口留下。”
“哦~”这人可真是……
跟他后脚出的房门,我瞧见客厅垃圾桶的厨余垃圾被人倒掉,直觉少了个顾虑,家里莫名干净些,心情愉悦,去洗手间收拾一下,顺便整理仪容仪表,才拎上行李包出门。
然而,就在霍子谦关上大门的瞬间,棠糖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她拿出手机一看,神情略带慌张,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接:快下午4点了,是妈妈的电话,哦!差点忘了,今天要回社区帮忙洗楼梯!
“怎么了?”
霍子谦见状凑近一问。
我看他熟悉的面孔,怎么看也看不够,心里涌现不舍与失落,但还是得朝他说明情况:“子谦,我得回家了。回社区帮忙洗楼梯,晚饭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你自己可以吗?”一个人准备六七人份的饭菜。
心里头莫名多出一个邪恶的念头,我希望他能说“不可以”,但一想起要跟母亲解释,就又希望他能不拒绝。
不料眼前人把她那点小心思看破,他提议道:“也许我可以帮你一起洗楼梯,让阿姨看在我们辛苦劳作的份上,同意大家一起来你家吃晚饭。”
我还以为他会提议下馆子呢,没想到啊,这也太大胆了吧:“那我电话里说?”
“直接说可能会被拒绝吧。”
有道理,以我妈前天在摊位展示的态度看,可能不会想再见大家。不过,考虑到霏和他们现在又是濛濛的朋友了,也许母亲会大度一些。
“喂?妈……
哦,没忘,我现在在路上。刚和朋友们一起带濛濛去参观博物馆了。她现在还不想走,我先回来帮忙,你别担心……”
话毕,棠糖朝霍子谦比了个搞定的手势,然后接过他递来的头盔。
还记得上回晚上坐人家自行车后坐,以为蹭个车省时间,没想到半路遇上交警叔叔查车,连忙绕进街区,抬自行车上人行道走,愣是下车走了好长一段路才算过关。
一路上,街边店铺老板路人或笑或叹或奇怪的眼神可真叫人刻骨铭心,不过倒不是只有我俩这么糗,还有别的没带头盔的小伙伴一起陪着挨眼刀子。
感觉没骑多久,他家离我家挺近的,到点下车时,手机上提前调好的4点备忘闹钟及时响起,一切都还好。
棠糖很贴心也很仔细,上楼的时候看见楼下消防栓已经扭开了,专门提醒道:“子谦,你待会穿上我爸的拖鞋才好出来洗楼梯。那洗楼梯的水可不温柔,都是“唰”一盆“唰”一盆地冲倒下来的。只要穿鞋,鞋肯定全身湿。”
“好,记得了。”
她家楼层不高,我们很快爬到熟悉的门牌号前,我看她拿的钥匙开门,整栋楼也基本都装的这种老式防盗门,不用猜就知道这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小区。
楼下的保安亭老早被盖印了一个红字“拆”,但迟迟未能动工,早放学的幼儿园小朋友在长起荒草的亭边空地上打闹成一片。不远处的垃圾站盖有一个很新的贴瓷水泥砖雨棚,有点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