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怎么没反应?
余沧海心中生疑,眉头紧锁,目光在四周宾客间游移。见左右宾客大都面带痛苦之色,这才暗暗松了口气,确认不是自己功力不济。
然而在他分神的功夫,方云华又笑嘻嘻继续说道:“只可惜,长青子前辈居然败下阵来,没过两年便离世了。有些人借口一大堆,其实不过是心怀不满,迁怒于林家罢了,我说的没错吧?”
“我叫你闭嘴!”
余沧海脸色骤变,脸皮仿佛被火燎过一般抽搐起来。
他猛地拔出长剑,指向方云华,眼中闪烁着森然的杀意:“小子,你辱我先师,我......”
“胜败乃兵家常事,更何况我等江湖儿女?”
方云华却不为所动,依旧是一脸无辜:“余观主,我只是陈述事实,若你坚持长青子前辈从无败绩,那我现在就道歉好了。”
余沧海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张了张嘴,只能冷哼道:“时隔多年,真相如何,早已无人知晓。你这不过是猜测罢了,我自然不会承认。”
还真有这回事?
见他不敢打包票,众宾客不约而同兴奋起来,探究的目光下,满满都是八卦的神采。
好刺激、好刺激!
能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这回就算要给林家随礼,那也能值回票价了啊!
余沧海被众人看得心中发毛,怒火中烧,却又无法发作,只得对方云华喝道:“小子,我与你师傅平辈论交,你却如此轻慢长辈,甚至出言讥讽诽谤,辱我清白,贫道今日非得替你师傅管教一二不可。”
“余观主,你此次来福州的目的,其实我也知道,但我还是嘴下留情了。”
方云华见状,拿起木匣,似笑非笑地看着余沧海:“余观主,你确定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他真知道?
隐晦的瞥了一眼木匣,余沧海心中狂跳,极力保持面色平静,嘴上却也不敢继续聒噪。
怎么没声了?
众人正感疑惑,忽听他沉声道:“小子,划个道吧!都是武林中人,咱们手上见真章!”
“早这样多好?”
方云华把玩着木匣,脸上笑意缓缓收敛:“余观主,昨晚我给过你一次机会,但你自己没把握住。看在你我都是武林正道、你和我师傅还有点交情的份儿上,我今天再给你一次机会。”
他轻轻掂了掂手中的木匣,随手往后一抛,木匣稳稳地落在神案之上。
“你猜的不错,木匣里就是你想要的东西。”
方云华俯视着余沧海,神色淡淡道:“来,咱们打一场。你赢了,匣子拿走,方某任你处置;输了,从今以后,阁下便需为我师傅马首是瞻。余观主,敢不敢赌一场?”
好大的口气!
知道余沧海手段的宾客,纷纷惊讶的望向方云华,暗道此人年纪不大、胆子倒不小。
就算你出身华山,又练了一身好内功,那余沧海好歹是一派掌门,又岂是这般好相与的?
而更多熟悉林震南的宾客,却是看看神案上的木匣,再看向持剑而立的余沧海时,眼中已满是狐疑之色。
就这破玩意儿,余观主还有兴趣?
如果真是这样,长青子输了也正常......
“方师侄,既然你都开口了,师叔就依你一回!”
余沧海脸色变幻不定,夜枭般笑了两声,目光贪婪的扫过神案上的木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