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可我知道你，连续被十八家单位拒签的宁泽远，现在全学院都知道你。”她有些俏皮的说道：“我叫陈金果。”

宁泽远接过陈金果伸出的手，浅浅的握了一下之后松开，手很软，指甲修剪得很整齐。

“我也不是那么差，只是运气不好。回老家过田园生活也挺好，新闻都说了要重视农业。”宁泽远给自己辩解。

“说不定这次就被录取了呢，你的发挥比我好太多了。”陈金果突然示意宁泽远伸手：“这个送给你。”说罢从背包中掏出一本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

宁泽远双手接过书，哲学的书他读得很少，不过还是很开心的收下了。宁泽远觉得应该用什么东西当回礼，但他没想到会在今天收到别人礼物，自然是什么都没有准备。

“嗯……”宁泽远思考了一下说：“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巨有特色的小吃，反正明天才出面试结果，我请你吃完饭。”

……

傍晚，张教授坐在会议室桌旁，翻阅纪玲玲白天的做的记录。

张教授问钟凯：“第一次出外勤感觉怎么样？”

“远没有做实验有意思。”钟凯撇撇嘴：“这么无聊的选拔方式到底是谁想出来的。”

“就是，火烧眉毛了还搞选拔。”纪玲玲在旁边插嘴。

张教授：“未来就指望你们这些年轻人呢，不严谨不行啊。”

“这次面试者的素质还是不错的，有几个年轻人潜力特别大，给时间成长起码会有B级。”聂胜说。

钟凯和纪玲玲对视一眼，震惊的咽下去一口口水：“能……有……这么高吗？”B级，在总部也算得上精英。张轩和聂胜的评级到现在也才看看B＋。

聂胜：“我确认，在我的精神压力下能全程保持清醒的人，评级不会比我低，我的话甚至有些保守，或许有人能达到A级。”

这场那个面试的通过条件只有一个：“保持清醒。”

“马上通知复试提前啊！”张教授按住因为激动而抖起来的手，随后拿毛巾擦头上的汗：A级啊，全国都不会有多少个。

害怕通知晚了出现意外，一向沉稳的张教授催促起来：“快快快，马上通知合格的人明天复试，务必要通知到所有人。”

……

宁泽远拉着陈金果走过临江门大桥，跑到江的另一侧，钻到一栋上个世纪建成的商场里面，走过商场人海，挤进电梯达到最顶层，之后沿着楼梯一路跑到天台。宁泽远觉得这里有世界上最好吃的朝鲜菜（因为没吃过更好的）。

今天天气很好，他天上的星星好像离得很近；店老板是个很浪漫的人，在天台上养了很多花。商场楼很高，天台上视野广阔的可以直接看到远处的地平线讲太阳一点一点吞噬。整个城市的灯光都亮起来，灯透过商务楼像一只一只萤火虫，车灯汇成一条光流，能容纳几十人的小游轮在江上载着旅客来回游荡，像会发光的鲤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