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峠上空,雷神看着巨大的裂缝,思考着。
一旁的神子问:“想好把他安排在哪了吗?”
“经过这次劫难,他的实力提高不少。和在须弥不同,须弥之路让他成人,而现在的他已然具备神性。”雷神想了两条路,“到时候是守是攻,就看他自己的选择了。”
“果然成神的路难走,他的每一步看着都像死棋,最后竟然走活了。”神子感慨,“这大概是天下万物皆有定数吧。稻妻战力前锋不足,你本意是让他上主战场吧。”
“嗯,他如今的实力和雷电将军不相上下,又生出了仁爱之心,是最适合当主将奔赴主战场,可是真要下决定,却并没有想象中轻松....”
神子明白,500年前失去太多....
“打算什么时候问他?”
“再等等吧,一旦决定上主战场,会需要长时间的改造和训练。他还有自己的事要办,我给他放了一个大假。”
“你从哪里学会的通情达理?”神子惊讶。
雷神神色缓和下来,笑了笑,“前日,散兵来到天守阁,臭着个脸让我把璃月的白术大夫请来,说是不放心,想用璃月的医术再给海蒂检查一下。语气还是那么骄傲,可是手上却拎着三彩团子和团子牛奶,真有意思。”
“你,还有神里绫人,你们两个每次在我这里,永远都是笑笑的,让人看不出情绪。他倒好,什么都写在脸上,很好懂。”
“笑脸不好吗,非要臭着脸才喜欢?”神子笑哼了一句,“这小子还算用心,知道照顾海蒂。稻妻比他好还有,海蒂又是被关又是受伤,多少次我都想把海蒂带走了,不舍得放在这小子身边。”
雷神知道她话里话外的意思,为自家的小人偶说几句好话,“他们两个都很好,散兵过去心性顽劣了一些,也实在是因无人管教。现在不一样了,以后多以一个人爱护海蒂,不是坏事情。”
“对了,海蒂召唤那场雪的原因找到了吗?”
“没有,不过根据最新情报,龙脊雪山确实春意盎然。”雷神细思,“她在须弥的很多事情也无法解释,我想可能她本身带着些使命吧。”
……
“还冷不冷?”散兵走进来,左手烈焰花花蕊,右手绝云椒椒,在浴池边问。
浴室像清晨的雾天,海蒂泡在热水里,头上顶着散兵专门烤过热热的史莱姆凝胶,水面上飘着各种药草。
怕她无聊,几种韧性不错的草药还被散兵编成了小蝴蝶、小团雀,没事拿着玩。
“一点都不冷,你拿这些干什么?白术大夫没说要放辣椒吧。”海蒂被热水泡的脸上起了一片红晕,看着晕乎乎的,像喝了假酒。
“璃月医术讲究内服外调,专门请教了白术大夫,这些都是热性食物,吃下是好的。”散兵似乎有些心得,“这几日白术大夫在稻妻做医学研讨,我跟着读了几本他推荐的书,觉得璃月医术很不错。”
“你一个稻妻在须弥上学的家伙,真要开始研究璃月医术了?”海蒂想着外面那一大摞书头疼,“你要转行当大夫了?”
“是啊,技多不压身,谁让身边有个不顾个人安危的家伙。”散兵拿绝云椒椒在她头上敲了敲,“我过去几百年怎么没想着学点医术傍身呢?”
“嘿嘿,那是你早没遇见我。”海底顺手拿过绝云椒椒,咬了一口,“咳咳,生吃好辣呀。”
“笨,我只是来看看水温有没有凉,这些是要拿去入菜的。”散兵心要操碎。
海蒂撇撇嘴,小声嘀咕,“茶泡饭放辣椒,不好吃吧。”
“想到了,我买了璃月食谱。”
海蒂一脸惊喜,“哎哟~阿帽同学,你怎么这么好,这从天云峠回来的是谁呀,快不认识了。”说完伸手要抱抱。
散兵目光下移,脸突然通红,“咳,海蒂同学,注意点,看到了。”
“你脸红个什么劲。”本来思想纯洁,只想抱一下,脸这一红,海蒂缩回水里,脸跟着莫名其妙火烧般热起来,“你....都....咬过....”
“这个时间线,貌似还没有....”
“哪有人这种事分时间线的,会记乱吧....”海蒂小手漫不经心地拨着水上的小蝴蝶。
散兵眼里像看着一个诱人的苹果,“那倒是,全做,就不会乱了。”说完手试了试水温,把海蒂抱了出来,“水凉了。”
突然离开水里,海蒂慌了一下搂住他的脖子,陷在他怀里,回头看了一眼浴室热气腾腾的样子,羞涩地笑了笑。
今日是流浪者的服饰。
海蒂跪在床沿边,小手抚过腰间的蝴蝶结,仔细看着腰间的流苏,半天不解开。
“我怎么觉得你一直对这个蝴蝶结很感兴趣。”散兵好奇,“在桓那兰纳就喜欢玩这个。”
海蒂眼帘垂垂,害羞地说:“因为打开这个蝴蝶结,会特别像....拆一件礼物。”
散兵浅笑,“那就打开看看,这件礼物喜不喜欢。”
流苏被微微用力一拉,蝴蝶结松松散开,包着礼物的绸子被一件一件慢慢拨开。
气息慢慢热了起来。
散兵的手覆在她的腰间,微微用力拉到跟前,让她靠着发烫的自己。
“我送给小猫的,你怎么戴在脖子上。”拆完礼物,海蒂看到了自己送的小挂坠,拿着戳了戳散兵的脸。
“你说的,带上了就不再是流浪猫了。”
唇间相碰,海蒂倚在他怀里,满是温热的气息,一点冷意都没有。
草药的清香萦绕鼻尖,不知是不是最近璃月的书看多了,还是草药里放了荷叶的原因。
散兵总觉得眼前像是看到了不卜炉台阶下的荷塘,那含苞待放的荷花,和池塘边的娓娓的菖蒲。
太过清新。
“你在樱花林的时候好坏。”
“那今天温柔点。”
散兵轻轻把她放倒,顺着清香的气息,碾过她的唇,勾住舌尖,仿佛要把这草药香气尽数吞入腹中。
柔软地唇随后不断向下游移,在各处流连。
垂落的挂饰带着丝丝凉意从脖颈一路到膝踝,又从腰间轻拂到脖颈。
若有似无的痒意使海蒂下意识地缩了缩身体,却被强劲的力量牢牢地拽回。她肩膀微微颤抖,试图挣脱那种感觉,但无济于事。
温度突地升高。
呜咽声传来。
炽热的温度蔓延开来,挂坠在海蒂的脖颈间来回地摆,每一次触碰都像是一枚烙铁,留下灼热的痕迹。
海蒂呼吸开始急促,心跳也不自觉地加快。
挂坠的冰凉与身体的炽热形成强烈对比,随之而来是无法抑制的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