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挥着手中的刀,只是一个劈字,也只有一个劈字,少年在养父手下苦苦支撑多招。
“嘭!”那里,烟雾弥漫,少年握住她的手腕,拉着便要离开。那擂主来拦,少年还是简单一个劈字,但那擂主却是如断线风筝一般倒飞出去。
“谢谢……”那季,月季开的正好,阳光正暖,照在少年脸上,照在少年为她重新带好的镯子上,照在她身上,照在路上,开在心里。
回忆到此结束,又看了看在远远打量首饰盒的张叔,谭婶笑了笑,把手拿下来,暗自念叨一句不解风情。
“等阿茗回来再看,当着孩子面打开礼物比较好~”
“话说,你都没怎么给我买过首饰,唯一一次郑重其事的给我带上首饰,还是我自己的镯子。”
谭婶装作很严肃的样子,看着张叔,张叔挠了挠脸,一脸心虚,谭婶看着眼前和曾经两样的男人只觉得好玩,就又这么盯着张叔看了一会。
最后张叔败下阵来,从怀里掏出另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着一只玉镯,和谭清手上带着的那只款式蛮像的。
“这是?”谭婶也没想到居然还有个惊喜等着她,只觉得呼吸快几分,但很快又平复了心情。
“啊?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都知道了。”张叔有点尴尬,他被盯了半天,实在坚持不住,只能把这提前准备的礼物拿出来。
“明天,不是七月三吗,这是第9年了,我们一起的日子。想着给你个惊喜,让小崔买的,怕回来晚被你察觉。”
张叔挠了挠头,顶天立地的汉子,这时候说话却是有些不利索了。爱情使人盲目,这话还真不是乱说。
“你呀~”谭婶有点小小的感动,虽说每年七月三张叔都会买束月季花回来,偶尔也会带点胭脂水粉,但这玉镯确实头回送,而她也没讨要过。
她和张叔说过,他在把她带出来时已经搭上全部,包括自己后半生,她又怎么会去强求更多。
“那个镯子带好久了,我想着给你买个新的嘛,这么多年了也没攒下来多少余钱,害你和我过了这么多年苦日子。”张叔挠了挠头,傻笑。
“张幸”谭婶突然倒出张叔的名字,搞得张叔有点紧张,却看见谭婶低头擦了擦眼角,随后笑眯眯的抬起头。
“不苦哦,有你,就够了。”谭清的表情,谭清的话,犹如一根箭矢,再次穿透了张幸的心,他看着眼前的人儿,忽的回忆起往事。
“我现在可是一无所有了?真不后悔吗?”那天,女子追在他身后,跟着他一步步从当初的养父家一直来到青虚山南镇。
女子修为尚浅,跟了他一路,却是一直保持着这个步调,虽是有故意放慢脚步,但他还是希望她能够离开。
“不后悔,你既然扰了我的比武,那你就得对我负责,我就偏要当你的娘子。”张幸打开院门走进小院,谭清也跟着进院。屋内的崔茗听见门口的声音也是跑了出来,看着多出来的女子,满脸疑惑。
“叫婶婶~”女子蹲下,挑逗着小孩,试图从他嘴里听见自己想听的,可崔茗死活不从,女子也只能放弃。
“我也得对你负责。”声音很小,很轻,若不是张幸功力强或许也听不见,但他听见了。
命运没有开那奇妙的玩笑,倒像是故意撮合二人,在最好的时机,最好的日子,把张幸送到了了谭清那。
那年,月季长势很好,风很柔,吹动女子的头发,吹动男子的心弦,吹动命运的风车。
但这真是命运的安排吗?
鸟儿飞过,难听的嘈杂的叫声响起,鸟儿飞走,脚上的铁环,闪着光,从太阳上撒下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