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杂毛鸟并未深追,它站在栏杆上看着落荒而逃的宗立武,乐得仰天高歌,得意怪叫。
一路平安回到偏厅,他才松了一口气,没想到那幅画里的鸟竟是真的,说不定那个少女也是真实存在的,他贸然盯着人家看了那么久,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生气。
有这一番经历,他不敢再乱跑,老老实实的待在屋中打坐。
又是一日清晨,天还蒙蒙亮,他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身上蹦,起先他以为是银贵狸大半夜不睡觉又开始闹腾,忽然想起自己不在宅院内啊,蓦然惊醒之后就见到一只鸟扑腾一下飞出门去。
“鸟?那只杂毛鸟!”宗立武一下子猜了出来。
好啊,还挺记仇的。
他强忍困意盯着门口,那只鸟果然贼心不改,兜了一大圈又绕了回来,鬼鬼祟祟的从门边探头张望,见宗立武防备得紧,它歪头想了一会儿就真的飞走了。
天光渐渐亮了起来,杂毛鸟也一直没有回来,宗立武就趴在桌边眯了一会儿,才眯着就被一声惊呼吵醒。
“这幅画是从哪儿来的?”葛锥叫道。
“看画架非常沉重,应该是有人搬来的吧,难道是尹长老的意思?”沈泛海猜测道。
宗立武一眼就认出来这是第四间木屋里面的画,那只杂毛鸟又停在柳树上了。
“哎呀,各位睡得还好吗?”门外传来仆人的声音,他一进门见到画便是一愣。
一见仆人的神情,众人就大感不妙,这不是他们搬来的,千万不能被误会啊。
“呃,这画…也不知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我们刚睡醒就见到它立在厅中了。”葛锥赶忙上前解释道。
“哦,没关系,这幅画喜欢自己到处跑,倒是惊扰到各位了。”仆人毫不在意的说道,“我来是想告诉你们,我家主人昨夜就同客人离府了,真是不好意思,让各位白跑一趟。”
葛锥与沈泛海错愕的对视一眼,立马脸上堆笑连称不打紧,他们就算心中有不满也不敢表露半分呐。
“那这样,既然主人不在,我就不多留各位了,什么时候主人回来我再通知你们。”
又是一番客气之后,九人心情郁闷的往山下走,说是主人回来就通知,可谁知道元婴级别的人物出门一次要多长时间?指不定十年八年都不回,这让人等到什么时候去,况且尹长老可能出门一次就忘了这件事呢,看样子所谓的赏赐是没有多少希望了。
下山的一路,虽说荷香依旧,但宗立武总感觉周围的景色有些许不同,或许是因为心情不一样了吧。
一直到山脚最后的一片灵池边,他看前面几人垂头丧气,周围也没有任何人兽观望,便眼疾手快地掰下一朵荷花塞在怀里,权当是领了赏了。
反正尹长老不在,仆人又不可能感应到山下的情况,他摘的位置又偏,应该不会有人发现的,若事后真有人问起,他就说是风吹落的,本着不浪费的精神他才选择带走,有什么好怕的!
若是事事求稳畏首畏尾,做什么事都怕坏了规矩,又岂是修行人的作风?
他一早就想在院子里加一口大缸,以后钓来的小鱼都可以养在里面,缸里可以种些水草荷花什么的,就是不知道怀里这朵荷花能不能养活,说不定还是一个珍稀的品种呢。
宗立武一路想着,不知不觉就与众人道别回到了小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