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收益自古成正比。而且我没什么风险或者说风险很小。”褚月摊开手。
“为什么没有风险?你认为他会很轻易就把钱交给你?”
“这个倒不是。”
“而是,这个世界每天每小时甚至每分每秒都有人死去,你真的认为会有人来一个一个排查他们的死因吗?不会!只要我扩大范围或者编一个详尽的死因,谁都不会看出来这些死者身上又什么共通。况且他们本身就是没有交集的人。杀他们完全都是为我所用。我会在可能的程度上尽量少动手。毕竟风险很小但依然存在。如果真的最后万分不幸我也还有笔记,只要笔记在我手上,最多也只是和我鱼死网破而已。”
“不过鱼死网破的概率极低。因为这些人不会有任何共通点,赌的就是这个世界对任何人的死都不为所动的冷漠。不会有人发现我的。他们自动就会为这些人找一个恰如其分的理由。”
雷姆看着她满是自信踌躇的模样。有些震惊。
褚月不想做神,她只想这本笔记完完全全的为她所用。
褚月拉上薄薄的仿古色窗帘,上面全是一些雷姆看不懂的书法字符。窗外好像还可以听到树叶的沙沙声响。
雷姆坐在褚月的床边,吃着褚月给他买回来的面包、苹果和炒花生。
褚月看着他一直吃着那盘炒花生,“没想到死神对花生这么情有独钟啊。”
她笑着,“不过雷姆,现在该到你出场了。”
“雷姆,今晚趁着没人,把这封信和磁带送出去,”,自上次这几天褚月都没有出门,一直在房间里准备。
“小心点,不要被人发现了。”
“还记得我跟你说的事吗?”临行,褚月还不忘嘱咐。
“记得。”
雷姆出行确实很方便,除了褚月作为笔记持有人,没有人可以看得到他。
耳机里传来褚月的声音,褚月听到雷姆这边突然有人大叫了一声,房间很大但却可以听得到回声。说明什么?说明出声的人一定叫得很大声吧。
看来东西应该是送到谢德的家里了,人也应该是死了。
“啊!谁?是谁?”谢德看到躺在地板上的管家惊恐万分。对着周边空气胡乱喊了一通。
随后他颤颤巍巍地听到录像带,显然声音做过了处理“谢德,你面前躺着的尸体想必已经可以证明我在信中所说的了吧。我如果想要杀你,是一件毫不费力的事情。只要按我说的要求,把钱放到我诉说的地方,我可以保证不会伤害你,但是你要是不听话的话,”
录音停顿了下来,
门外一个佣人突然明晃晃的拿出水果刀冲了进来,直冲着谢德而来。
“啊,你干什么?你干什么,啊,!”谢德被吓得在桌边抱头鼠窜。那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骤然停下,在谢德面前,瞪大了双眼对着自己胸口一刀插了进去,仿佛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在砍一块西瓜。滚烫的鲜血撒了谢德一脸。
谢德的脸上挂满了粘稠的血液,他跌坐在原地好像呼吸都停了。
录音适时响起,“但是你要是不按我说的做,看到了吗?我保证你会比他惨一百倍,懂吗?”
谢德不住地重复“听…听听到了,听到了,听到了,听到了,”
尽管录音早就停了。
雷姆站在这个房间里,看到门外风更大了。褚月告诉过他要他看完这一切再回来。以免事态出现变动,他可以及时补救。
现在看来事情进行的很顺利。
四天后,褚月带着雷姆出门。
这座栈道年久失修,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来访。一个小女孩独自前来不免让人担忧,如果有路人的话。可惜,没有价值的人正如没有价值的栈道。根本无人来访。直到有一天被人再次发掘。
踩在空旷的泥土上,雷姆在一旁翻挖着什么,褚月看着他忙碌,她看看这四周,当初选这个地方就是因为,荒芜到周边几里连个摄像头都没有。仅存的摄像头出自于她,用来观察谢德的动向。看来谢德很听话。
一旁的雷姆很开心的叫她“主人,找到了。”
这张卡里,现在有四千万。
这张卡是她在地下市场里跟一个快破产的人淘来的。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转移这笔钱。谢德连胆都吓破了,只想拿钱消灾,根本没有胆量去调查她背后的势力。依谢德所想,这一定是某个大型团体势力作案。何况他们警告过他,他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赌。
褚月拿着这笔钱,和雷姆走在回去的路上,明明他们来的时候还打了车,怎么现在有钱了反而选择走路这种免费的交通方式。
“主人,你不开心吗?”雷姆小心翼翼地发问。
“没有。我只是需要时间思考,和冷静一下。不用担心。”
“对了,明天我们有件新的事情要做。”
“这次我们要杀谁呢?”
褚月听到这话停了下来,“在你眼里我就是个爱好杀人的杀人犯吗?”
她应该是有些冷,双手都插在宽大外套的口袋里。雷姆默默地站到她的身后挡住袭来的风。
她注意到继续往前走,“我是说,我们明天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