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连青打出内力一把托住茶杯,连茶带人拉到桌前,质问道:“是什么茶,多沏一杯如何?”
这时杯盖已被打开,叶慈惠脸色刷白,阻止道:“先别喝!既然两位都在,我新沏一壶茶来。”
“叶慈惠!”,叶连青厉声呵斥,“你跟我来!”
叶连青转向苏长羽,歉意又郑重地保证,“家族里竟有人干出这等事,容我先把人带下去惩处,今日的事,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说完,取出绳索捆上叶慈惠,也不管后者如何想挣脱,扯紧绳头拽出门去就腾空而走。
苏长羽望着门外,心想此女叶连青既然认识,关系似乎还比较亲近,应该在族里有点背景。
他叹息一声,心道:“这必然不是叶氏的安排,从来都不乏想要攀上高枝的人,可叶氏本就不弱,以后发展起来,还不知道有多少家族想要攀附,此女真是作贱自己,给家族抹黑!”
“月依,还好我们没有发生什么……那块碎片,以你的聪明,定能处理好它,若非只有你有条件控制那力量,我也不会将这祸福不知的物件带来给你,对不起……”
……
去往执法堂的路上。
叶慈惠苦苦哀求:“连青哥哥,你万万不能将我送去执法堂,这样我的名节就毁了啊!”
叶连青厉声道:“你也知道勾引男子毁坏名节,还去下情毒!你的名节是名节,月依的就不是?苏大公子是贵客,你把我们家族的名声又置于何地!”
“此事执法堂会严加保密,我只通知了我父亲、你父母和执法堂堂主,有你父母求情,还要不了你的命!”
“连青哥哥,你就这般不近人情?”,叶慈惠眼神哀怨,楚楚可怜。
叶连青懒得看她,丢下一句:“到了执法堂你自己去辩驳吧!”
执法堂内,气氛十分压抑。
在一瓶下了情毒的茶水面前,谁的脸色都阴沉的可怕。
三长老古怪狠厉地瞪了其夫人一眼,吓得后者不敢吱声。
“人证物证俱全,罚二十道戒鞭,之后禁足茶园三年,无命令不得外出!”,执法堂堂主当即做出决断。
“不能打啊!”,三长老夫人脚下一软,与叶慈惠跪在一起,后者听到判罚已经吓傻了。
虽然没说直接要命,这戒鞭的威力,二十鞭子下去,很多人都半死不活,就算活下来,背上的鞭痕几乎没有去除的可能,想到自己娇嫩无瑕的皮肤,叶慈惠怎么能接受背上全是刺目的疤痕。
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三长老夫人泪水涟涟,祈求道:“慈惠身为女子,全身的伤疤以后还怎么嫁人,她不是故意的,如果她能和苏大公子在一起,两族联姻,对叶氏是天大的好处。”
在场的人全都听不下去,三长老气得浑身哆嗦,只想一掌呼到跪着的两人身上。
想起过往,当时三长老有实力担任家主,族内呼声很高,三长老夫人为了家主夫人之位,用了情毒,手段类似今天叶慈惠这样盖沿抹毒。
她们端茶时可以用内力控制茶水不晃动,只在喝茶用盖沿撇开茶沫之时,茶水才会沾上毒。
谁知一晚事后,三长老夫人没有如愿换来家主夫人之位,三长老因为此事,自知德行有亏,自己退出了家主之位竞争。
三长老夫人是族中贵女,三长老受到要挟之下多方权衡,被迫娶了她。
如今,妻女皆如此,三长老后悔万分,当初就应该坚持宁愿受到严惩,也绝不妥协去娶这个女人。
这时,堂中执事去紫云殿也取回了一些茶水,两相比对过后,叶家主震怒。
“惩罚加倍,立即执行!”
三长老夫人闻言昏死过去,三长老多少顾及父女之情于心不忍,却深知此事如果不严惩,这母女俩就不会死心,便决绝的没有求情。
叶慈惠被两个腰背强壮的嬷嬷拖下去行刑,即使隔着厚重的墙壁,她的嘴被毛巾塞住,也能听到她凄惨痛苦的呜咽声。
晚间,茶园,一间屋舍内,血腥味浓重。
剩下半口气的叶慈惠趴在床上,面如死灰,昏沉中胡言乱语。
她没有被四十戒鞭当场抽死,家主也算给了三长老几分面子,命人把她抬到茶园,又安排了一间屋子,让人帮其换上了干净衣物,喂了丹药。
能不能挺过晚上就靠她自己了。
“叶月依,所有人都为了你,为什么,为什么……”
“我究竟犯了什么错,你们打我,让我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