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还是回我朋友那里住吧,谢谢你哈。”顾汐说着就收拾手边的东西。
“这么晚,去打扰你朋友睡觉不太好吧哈哈。”陈曦义还是那么有礼节性的提醒,但在顾汐这个单身了18年的母胎solo看来是危险的进一步靠近。
见陈曦义并不打算放她走,顾汐也不能完全不顾面子,她低头沉静地思索了片刻,转而在床沿上坐下,深吸一口气,将疲惫的目光转向男人,“那个,我想问一下你对恋爱有什么看法?”
男人明显一愣,虽然两个人已经愉快地网聊了有半个月了,但是线下是第一次见面,暧昧期达到高峰,并不代表着达到了成为伴侣的条件。
顾汐观察者男人的反应,她作为一个女生更明白这个问题问出去的不合时宜,但是她内心的恐惧让她不得已出此下策,她并不是因为多爱眼前这个男人而问出有关名分的问题,而是她开始从本质上怀疑,陈曦义根本就没有打算和她好好处对象,不过是暧昧期的多巴胺分泌过多,和她“玩玩”罢了,虽然她没谈过对象,但是现在流行的快餐式恋爱也算是有所耳闻的。
而这对于这个对初恋有极度恋爱脑幻想的顾汐,这是大忌。她不愿意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甚至其实说不定只要是有一个名分,她都愿意在这个房间住下,毕竟是两张单人床的标间,如果是情侣关系,会好看得多。
一阵短暂的沉默,男人似乎立刻想好了对策,他眼神飘忽,带有一丝慌乱和强压下茫然的肯定,手上因为不安而不停地摆弄着手机,手机屏幕发着纯白色的光。“今天我是打算要给你带花的,但是走得着急就给忘了,所以,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顾汐,大抵是第一次像这样面对面接受如此直接的表白,不,准确来说是伴侣邀约。他并没有说喜欢。
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感动之余顾汐却仿佛清晰地看到了陈曦义眼中那渺小的肯定在日后的每一个小挫折中像天狗蚀月一样被渐渐蚕食地一干二净。那仿佛是一个巨大的噩梦,压得顾汐无法开口说出一个“能”字。其实虽然圆圆老是说顾汐傻,但是圆圆从不担心,因为往往是顾汐是那种理智到极致的人,才会凭一己之力单身十八年,不给渣男留一点缝隙。
“嗯…我想再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