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翔飞找一个小凳,坐在徐林与杨光的地铺中间,不时看向徐林是否清醒过来,又不时与杨光交谈。
不久,一群人就涌了进来,他虽皱着眉头,其中有徐子沐父女,也有杨光父母,也不好喝斥“这里有伤病员,需要清静!……”
杨光父母一进来,见自家儿子还活着,就跑到他的身边,一把抱住,眼泪不停往下流,又不停各种询问,一会哭一会笑。
徐子沐也走到自家儿子的身边,见他躺在床上,眼睛闭着,握住他的手,禁不住流下眼泪,小声自语:“小林,都怪爹没本事,才让你受这般累,这般苦,下辈子找个福贵人家吧。”
旁边的徐雨也是嚎啕大哭,说道:“我的好弟弟,你就这样去了,丢下父母和我,这让我仨人怎么活?”
他摸了摸后脑,疑惑看了看徐子沐,又看了看徐雨,询问道:“师傅、小雨,你们听谁说小林死了?”
顿时,两人呆愣着,齐看向叶翔飞,徐雨抢问道:“难道不是嘛?小林子被送回来时,就奄奄一息,仙师们就说:恐怕救不活了。”
本来叶翔飞深吸一口气,准备冷静下怎么组织语言讲,就被她的话弄得岔了气,平静下来,说道:“要把事讲清楚就长了,以后在慢慢讲,先摸一摸小林脉搏,就知我说的是真是假。”
徐子沐本就握着自家儿子的手掌,忙向他手腕的脉搏摸去,发现脉搏不断跳动,虽力道不强,确定他活着,露出失而复得的笑容。
徐雨见父亲的笑容,就知是真,高兴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看来小弟经过这个事,以后要走大运了。”
高家爷父孙三人本来还在欢喜的看着这一场戏,见两人都没有性命之忧,心情很糟糕,就拉了几个关系好的人,一同匆匆而去。
杨光吵着要回家,父母怕他影响伤势,两人经过商量,无奈的点头同意,又找了几人帮忙,就把他抬了回去。
叶翔飞见只剩下徐子沐一家人,发现父女一脸疲倦,开口道:“师傅,你跟小雨两人回家休息吧,这里我守着,要是小林醒了,我立马来通知。”
徐子沐本要开口回绝,被叶翔飞强行拉出门外,无奈叹一口气,就没有强求留下。
徐雨也跟了出来,见父亲同意,叮嘱道:“父亲和我是有些困倦。翔飞哥,小弟醒来,一定要第一个对我说。”
“好,我第一个通知你。”叶翔飞一脸无奈,宠溺说道。
望着两人背影,他心情沉重:不仅对覃谷子会寻来的担忧,也对自己、徐林和杨光未来的路在哪儿忧虑。
第二日下午,覃谷子一脸铁青来到庭院,先是在一张床上找到正在睡觉的叶翔飞,见他安然无恙,脸色稍缓,忙把他摇醒,准备把他带走。
这时,秋水月一脸怒容的赶了过来,喝问道:“好你个覃谷子,把这儿当你的家,想强闯进来就闯进来,真当我水流宗无人。之前之事,就坏了规矩,我还没找你麻烦,正好这两件事并入一件事,我两找一处无人处,一决高下。”
覃谷子已发现她突破了境界,是归虚初境,两人开战,肯定是自己吃瘪,呆在这儿她不敢动手,便对秋水月的话置之不理。
“想耍无赖,这些年还是如此做派,一点进步也没有。”秋水月讥讽道,见一旁的叶翔飞,瞬间计上心来。
叶翔飞本想委婉的劝两人出去谈,见秋水月拉着他的手腕往外走,也不反抗,就跟在后面。
“住手!你想干什么?”
覃谷子急切起来,也拉住叶翔飞另一支手,见她不管不顾的大力拉扯,不敢太使力,只好松开手,跟了出去。
又见她施着法决,不知要带叶翔飞去何处,忙上前阻住,询问道:“你要如何,才让我带这个小子离开?”
“我两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早有这样的态度,也不会借用这个凡人,来威逼你这种小人。”
秋水月嘲讽道,又思虑再三,说道:“覃道友,先开个价,如果我觉满意,就让你带走,如果不满意,这一辈子你也别想带走,你是知道我的,说一不二。”
两人的交谈,像是把他当成了货柜上的商品,随意支配,心中很愤怒,强忍着不表现在脸上,手暗中用力想挣脱秋水月的控制。
“呵呵,小子心有不甘啊,可惜要有这份实力,不要在做愚蠢的动作,受到伤害只会是你。当然,有一天你超过了我,就是让我跪在你面前,任由你处理,这只能怪我命不好。”秋水月冷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