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来的?”白陌咽了咽口水,不自觉压着嗓子问到。在夏国非法持枪可是重罪。
“你紧张个啥呢。”白山河拿起枪做出瞄准射击的姿势,听出了白陌声音有些颤抖,收枪一边拿这布擦着枪身,一边说着:“这是你爷爷留下来的,当年他去北边打漂亮国,结果敌人都还没见着,他们一个排就被飞机给炸得只剩他一个了。来去总共花了六个月,其中在路上用了四个月,医院里躺了一个半月。然后脑袋上带着块疤,背上背着把枪就回来了。”
听到父亲说起,白陌回想起来了。自己在很小很小的时候的确在爷爷卧室里看到过这把枪,只不过随着爷爷去世就忘记了。
“那枪不是要上交的吗?怎么留下来了?”
“嘿!当时必须上交的步枪,你爷爷拿钢锯把枪管锯短了一节,再改了改,把枪改成了火枪。加上他当时的身份就留了下来。本来你爷爷去世的时候准备交了的,结果太忙了一来二去就忘了。直到修新房子,要拆除老房子这才重新找到,留放到了现在。”白山河一边讲着故事,一边把枪拆开擦拭,然后重新装上。
看着父亲熟练的程度,白陌就知道当时绝对是故意忘记了的,而且自己老爸这枪还玩过不少。
故事讲完白陌检查起了其它东西,一大盒铁铅弹丸,三瓶火药,还有四颗木柄手榴弹,都保存得很好。
“这些东西最近都放在顺手的地方吧,以备不时之需。”白陌对着父亲说道:“等过了这段时间,没啥问题了再收起来。。”
白山河微微点头以示同意,随后把枪和白陌带回来的两把刀拿到他们一楼的卧室里放好。
检查完武器一家三口重新回到客厅,围着油灯坐下。简单谈了下在外工作姐姐的情况,在一天前手机还没失效时父母联系过她,也叮嘱她注意屯点食物之类的,聊了没多久便各自回房睡下。
……
啊——!!!
白陌被一阵尖叫吓醒,睁开眼睛恍惚的意识快速回归。他听出来了这声音是自己老妈的。
“出事了!!!”白陌迅速意识到,接着拉过一旁的裤子穿上,抄起床边的唐刀冲出卧室,穿过二楼小客厅通向一楼楼顶的玻璃门来到厨房的楼顶。
向下看去,发现杨玉梅正面对着一条模样怪异的巨大虫子,同体乳白色,形似天牛幼年蠕虫,不过整个头部却是一个圆形布满细小尖牙的大嘴。长度足有3米以上。
杨玉梅早上起来准备做早饭,可刚出门在自己院子里就看到这么个凶残丑陋的东西,绕是活了几十年也被吓出了尖叫。
似是听到了杨玉梅的叫声,原本在啃食墙壁的蠕虫调转脑袋蠕动着身体朝着她冲来。
经历了最初的惊吓后,杨玉梅也缓了过来,看到蠕虫朝自己冲过来,迅速躲开。
蠕虫一口咬在杨玉梅站立的地方,发现没有咬到人后,蠕虫重新调整方向再次冲了过去。在混凝土地留下一个脸盆大小的圆形坑洞,四周光滑如镜,中间的混凝土仿佛凭空消失了。
杨玉梅在躲过第一次攻击后,退到了院子围墙边,见蠕虫继续朝自己冲来,她也来了脾气。她可不是城里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家庭主妇,要知道家里边逢年过节,平时招待客人用的鸡鸭鹅都是她上手宰杀的。
顺手抄起了倚靠在墙上的锄头。眼睛盯着冲过来的蠕虫,全身都紧绷蓄力。经历了最初的慌乱,杨玉梅已经镇定下来,并且她发现蠕虫看着长的凶恶,但实际行动速度并不快,大约只有正常人小跑那么快,自己完全能反应过来。
在蠕虫再次冲到面前时她抓准机会,往旁边一躲,接着一锄头挥下,就像平时锄地一般。锄头像是挖在了一条轮胎上,被高高弹起,但还是在蠕虫身上开出一道口子。
噗呲~
一股牛奶般的液体顺着伤口喷出,蠕虫吃痛用力摆动身体,但脑袋穿过了院墙,身体却卡在墙里边了。
随着蠕虫晃动身体,砖混的墙很快爬满了裂缝,杨玉梅见此强忍着被反震裂开的虎口传来的剧痛,再次高高举起锄头对准蠕虫的伤口用力挥下。
噗~锄头沿着伤口撕裂出一条一尺多长的口子,整个锄头也全都没入蠕虫身体。尝试抜了一下,发现卡得很死。杨玉梅果断放手,朝着一边躲开。
这时,白山河穿着大裤衩,手里拿着火枪赶了出来,白陌也跑到了一楼房顶。
轰~
砖混的院墙终于撑不住倒下了。大量的砖头把蠕虫埋了半截,白山河举枪瞄准正准备射击,蠕虫却停止了挣扎,随后如同丢进烈焰中的雪花快速消散。最后化作一道流光飞入杨玉梅的身体里。
一时间三人都被这变化惊呆了,足足愣了十多秒才反应过来。
白山河回神后立刻冲到杨玉梅身边,一边检查她的身体,一边焦急的询问:“老婆你没事儿吧,哪儿伤着没?”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杨玉梅摆脱了危险后这才发觉自己浑身发抖,腿脚都有些发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刚才究竟是哪里来那么大的勇气。
面对老公的关心,积压的害怕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老公我好怕!!”
瘫软在老公怀里,杨玉梅大声哭了出来。
检查完老婆发现没有明显的伤,白山河松了一口气,察觉到妻子脚软了,他赶紧用力把她搂在怀里。听到老婆的哭声他轻身安慰:“我在这儿,不怕,不怕,没事儿了,虫子已经死了……”
看到院子里父母没事儿了,白陌长长时间吐了口气,抬头看向周围。
下一刻他的瞳孔地震,身体都僵硬了。一声“卧槽!”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