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谨从是谁?
奉州谁人不知其名讳?可度度上对这个家族的词条却是空白的。
是虚有其表么?
不不不!
曾经多次在财经新闻里看到,奉州首富南门家族的头把交椅,南门宗老爷子都对这人和颜悦色。
要知道,南门可是灰色地带的绝对掌控者,那老爷子更是出了名的狠辣。
如此之人有什么原因对一个孙子辈的小崽子客客气气?
...不好惹啊!
余岁自是惹不起,她再不动手,旁边眼神能刀死他的佟德就要动手了。
指尖慢吞吞的捏住布料,心跳如雷,黑皮鞋鞋口和裤子衔接处那点空隙本就岌岌可危。
算了...只能搏一把了!
踝骨半露,埋在皮肤下的血管泛着淡淡的青色。
“...不知周先生为何要看我脚腕。”
就在即将拉到脚踝时,余岁却一边发出疑问,一边又把裤腿给放下了。
下一秒……
佟德果然发飙,丝毫不‘尊老爱幼’。
虎钳一样的大手扣住余岁的肩膀,狠狠拧了半把:“...少废话,让你露你就露。”
余岁吃痛,眼泪瞬间飞出来。
真他妈疼!
心里骂把佟德骂到直接出殡,但目前也就敢在心里骂骂而已。
忍着痛,副伏低做小,一边求饶,一边难为情求饶:“...手下留情佟总,实不相瞒。
其实...我有脚臭。
实在是怕冒犯了周先生。”
‘呵!’
佟德还以为什么事,不以为意,丝毫没觉得脚臭有什么问题:
“...无碍,我有也脚臭,死不了人。
不会追究你,赶紧把脚腕漏出来,少磨蹭!”
“!”
余岁:“...那、那好吧!”
生死看淡,余岁紧闭双眼咬咬牙,刷的一下把裤腿给提了起来,根本不敢睁开眼睛。
空气突然安静的可怕,连不经意来的风都跑了。
“...呕!!!!”
几乎是瞬间干呕的声音此起彼伏,余岁连忙睁开眼。
嗯?
屏风上的影子怎么没了!
这……
再一看,佟德蹲在一旁哇哇直干呕。
“……”有那么臭?
额!
话说早了,确实够臭的……
“……呕!”
连余岁本人都没忍住…!!!
佟德冲着余岁伸了个大拇指,胃酸跟反进了他眼眶似的,眼睛都带着味儿:
“...大姨,你真行,苍蝇闻了你这股臭酸腐味都能闻饱!”
哼!
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余岁那双精明的眼珠子滴流乱转,总算松了口气。
借机往后退了几步:“...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滚,对不起佟总,对不起。”
“嗯?...想走?”
佟德一秒恢复严肃脸:“...去洗干净。
以后肉肉的衣食住行你来负责。
敢出一点差错,你知道下场。”
“?”
余岁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临上船前,佟德又给她带回来了?
难道……
浴室里,余岁确定锁好了门,站在镜子面前静静的看着里面的人。
面容浮肿,饱经沧桑的皮肤沟沟壑壑,黝黑的皮肤在灯光下变成了小麦色。
额头已经出现裂痕,余岁叹了口气,一块一块撕下脸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