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断我女婿的一只手我要他还一只腿。”
文奶奶一改之前的慈祥,陈阳走的时候文奶奶紧跟着他的背影。
“准备好地契。”
陈阳去了一趟胡同小院,把纸条交给张淮波和孟寒松,叮嘱几句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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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李桂芬拿出户口本交给陈阳,意思不言而喻。
“谢谢妈。”
“哎哟,终于从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难得。”李桂芬咋舌:“快滚吧,早去早回,还能赶得上饭点。”
“得令。”陈阳撒腿一溜烟消失不见。
李桂芬眼中含泪。
“妈,你怎么还哭上了?”陈建国懵逼。
“突然想到小时候陈砚知想出去玩,我有不许他出门玩儿,他每次软磨硬泡放他出去玩儿,他就会立正嘴里喊着“得令”,噔噔噔的跑出去,转眼都长大了。”
她收拾好情绪,拉着隆妮:“你今天干嘛去了?跟着小兔崽子玩儿什么?”
隆妮绘声绘色简述今天发生的事,去私家菜吃饭一笔带过。
其他人则在院子中收拾中午送过来的着野山菌,倒是葫芦村的也想采摘,不过被李桂芬一口回绝,不知道幺儿能不能卖完,说考虑考虑等陈阳回来商量。
陈阳来到村口的大树,又不少的孩子围着吉普车玩耍,看到陈阳来了,礼貌叫好。
“砚知锅锅好。”
“小陈叔叔好。”
陈阳从车后面拿出一些糖果发给孩子,“我家小姑妈在学校上学,你们替我照顾好,谁要欺负我小姑妈帮我揍他。”
一個三岁大的小姑娘,光着小脚丫费力的剥开糖衣,歪着脑袋:“谁是你小姑妈?”
旁边上混合班的小男孩大大咧咧道:“上次带你去小溪里抓螃蟹的那个姐姐。”
“噢~我知道了啊,螃蟹还夹我手手,可痛痛呢!还是姐姐把螃蟹大夹夹掰了我才得救。”
陈阳没参与他们的话题,不知道把螃蟹放到水里,过一会儿螃蟹会自动送来钳子嘛,开着吉普车离开只留下吃灰的小破孩。
赶到玉竹镇镇政府,以为周末不上班,没想到有位领导中途有事回来,陈阳说着好话,耽误了领导半个小时终于把户口本上名字改成—陈阳。
有出门的时候,陈阳和领导一后一前,陈阳问道:“领导是回家?”
“嗯,本来丈母娘今天生日,临时有点事,处理了才回来,现在要给丈母娘庆生。”
陈阳看着渐渐落日的余晖,问道:“领导,天快黑了,你丈母娘家哪里的?”
“丘览村。”
玉竹镇政府离丘览村很远,海拔高点,去要两个小时,还是上坡,下来倒是快,速度七十迈,心情自由自在。
陈阳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六点多,等你到了估摸要八九点。”
他还要不停的蹬腿,去丘览村的路大多是上坡,平路很少,骑自行车去腿给你蹬费。
“丈母娘生日不去不行啊,办的酒席我一直没去,晚上再不去,我女婿的生涯恐怕做到头。”领导将自行车推出来。
“领导,干脆我送你吧。”陈阳当着领导的面把自行车骑到道路的尽头。
“同志,你干嘛,还我自行车。”他在后面追赶者。
等到领导跑到近前,气喘吁吁准备质问,发现拐角处藏着一辆吉普车,而眼前的年轻人正把自己的自行车捆在车顶。
“你干嘛追来?我等下过去接你啊!”陈阳用着最无辜的语气说着最扎心的话。
领导想说“你把我车骑走了,我不追,我有病吗?我后面喊你,你骑的飞快。”
陈阳拍了拍手,将绳子打了个结:“上车,我带你去。”
领导迟疑,被陈阳拉进副驾驶,车子离开了县政府大楼,说是大楼,就是两间砖瓦平房。
“领导,从这里上去,还是下去?”还没开多远,遇到了分岔路口。
“你不知道路?”领导诧异。
“不知道,我很少在镇上跑。”陈阳自然说的假话,不说假话,怎么延伸话题。
“从这里上去。”
“好嘞。”
“你和我不顺路吧!”刚才办改名字业务的时候,他特意看了一眼个人信息,是葫芦村庄的,和丘览村南辕北辙。
“不顺路啊。”陈阳大方承认。
“那你还送我?”
“领导花费自己的休息时间帮我改名的事,我送领导去丈母娘家庆生,我爸妈教我做人要懂得感恩。”
“你别叫我领导了,我叫乔天德。”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乔镇长,如雷贯耳,有幸拜读过你的关于《玉竹镇的未来方针计划书草案》有幸拜读过,写的一针见血。”最基本摸清楚从市里到镇上的履历,可以不用,不能不了解。
“什么镇长,我是副镇长。写的再好有什么用?还不是没有被选上。”乔副镇长有一些惋惜。
“以乔镇长的才干,以后肯定是镇长。”陈阳和乔副镇长讨论着落选草案,人精的陈阳更多是赞扬,对他的伟大报复的钦佩,当然也委婉的指出草案中不现实的因素,有一些剑走偏锋,县委大院没有通过情有可原。
“溜须拍马。”嘴上笑骂着,心口的郁结经过陈阳的开导终于放下,县委大院没有通过属实正常,政治不是蛮干,上级领导统筹更多,思虑更多。
“乔镇长,该你指路了。”陈阳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