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拓跋勰困惑的叫了声,拓跋澄没有回应他,仍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冯夙等人离开的方向,他又试探性的连叫数声,拓跋澄才恍然惊醒。
“想什么呢?”拓跋勰一拧眉不悦道。
“没什么。”拓跋澄随意敷衍句,又朝门外喊声“黄良”,一个便衣侍卫应声而出,作出听命状,“送彦和回宫。”
拓跋勰见对方拔腿要走,赶忙伸手拦住去路,一脸神往道:“王叔要去何处?可否带我一道?”
拓跋澄不置可否,一脸笑眯眯的,给拓跋勰一种此事可成的错觉,刚欲开口道谢,却被对方压下胳膊,冷冰冰一句“不可”浇灭了希冀。
“王叔,我可是特地……”拓跋勰不死心,还欲再试,却被拓跋澄一把扭转身体,“王叔这是要做什么呢?”
拓跋澄嘿嘿两声,“送你一脚。”说着果真照着拓跋勰屁股提腿一脚,踹着他踉跄直栽,好在被贴心黄良捞住了。
拓跋澄狡黠一笑,踩着枣木胡床跳上窗沿,又纵身一跃飞入街头,一手背在身后不失风度的摆了摆手,“别忘了把账结了。”
眼瞅着人要跑没了影,拓跋勰急着直掀衣摆要效仿,好在黄良一个眼疾手快将他死死抱住,“不可啊,爷,您还没给钱呢?就这么跳窗,会让人误以为您要吃霸王餐,传出去多难听啊。”
“哎呀。”拓跋勰急不可耐的掏出两串五铢钱塞进黄良手里,觉得不够又多添几块钣金,“交给你了。”说着又要跳窗。
黄良见状忙将串着五铢钱的丝线扯断,嗖一下丢出窗外,失去牵引的五铢钱还没落到地面就飞散出两朵花来,引得路人疯狂争抢,不稍片刻临窗的楼底就被围得水泄不通。
“啊呀,浩浩荡荡啊,爷您还是别跳了,压根没地下脚啊,您若执意跳下去,那铁定要压死一群哪。”黄良探了探热火朝天的人群,危言耸听道。
“你……”
“爷,我不是故意的。”黄良眨巴下眼睛,装成无辜样,“实在是怕您跳楼伤着,情急之下才误抛了钱串,谁承想这串绳这么不结实……”
“那你怎么不将钣锭也扔了?”拓跋勰一扯黄良攥着钣金的手臂,怏怏不乐道。
“啊呀,是哦,还好忘了,不然可就亏大发了?”黄良张开左手,亮出白花花的钣锭,又用右手摸了摸,露出一副小财迷样装傻充愣道。
“……”
“爷,您看这窗也跳不成,王爷也走远了,要不您还是跟我走正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