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八章 达秀儿(2 / 2)郫都归心首页

他准备离职,但按着正常规章手续,他等了三天,却是迟迟没有,或是他本就寡言少语,并没有觉得他是话痨那种,不像某个智国那般在群聊中滔滔不绝,嘴边起火泡都无心思顾及,还要说一通连缀的话剧句。是看了很多小丑剧情,而能够发人呕厌感的,他做到了,做得立竿见影。年轻人无奈选择和友人自离,流程是稳定秩序的开始,但不是繁琐的覆辙,那些自讲要小时工们效率与产能一把抓的,事情落在他的头上,泛不了一点波澜来了。与说一套做一套的美名其曰沟通的中介俨然是卧龙凤雏,他人无可替代。

本就不是多少油水的薪水,在各种莫名其妙的杂费合理扣除,便奇迹般还剩两千出头,近是四千出头的血汗钱,在几层的削解之后才放到员工眼前。他对了良久,觉得有些端倪,身旁之人立刻打断,说了一通自己更周遭虐待的处境,好让对工时之人心理有所平衡,而他装作沉思了一会,才带着笑意在两位中介的肯定与鼓舞下离去,来到这条晚上下班都点份饭回去吃的小摊,跟摊主要了份常点的炒河粉,中年胖叔摊主热情,“小伙子,吃份啥呀?”“打包一份炒河粉,微辣。”他回道,又奢侈到水果店要了半个西瓜,拿了河粉,才心满意足回宿舍。

宿舍还是往常般肃静,偶尔飘来刷短视频的各种声音,但美媚直播更多,或是那夹子音的男孩跟女友无止境的瞎聊,嗲嗲的声音,男孩拖很长的温句,女孩粗犷而肥腻的脸庞是绝配,各种甜蜜互动,将整个屋子衬得酸溜溜的,或是躺在那张床上,不关切外界,只在有时嘴边发出几声痴笑,许是想到了美好的事情发生,做梦成了最能打破现实的骨感,将美好捂在手心的事情,但做梦很长时间竟成了他的奢求。在那段时间,他彻夜失眠,尝到了失眠的最大痛苦,辗转反侧,想到曾经的苦楚,苦想一些欢乐来,逼着编造些欣悦之事,拿来宽慰自己,好蒙骗自己入睡,不让又是熬工时。

十多个小时,在白夜不算很难,但转到夜班,实数难受,耳边是班组长无休止的催促,又是各种作业要领,或是蓝装作业检查员过来,他赶忙做掩护,让员工做最完整而合理的手法,蓝装年轻女孩一副严肃神情,一番拍照录像操作,满意地点头跟班组长说了几声后尽职尽责地在几分钟后离去,等应付过去后,班组长赶忙让员工再次催起产能。

但正是这样的磨炼才会让人长记性,不至于让人忘却苦的记忆点。经历不是只记录在固定的文章里面,被尘土封住,想远在地球一角的那次数年前惨痛非法贸易,是那样在历史书中羞耻落下人类行径一大笔。不是忆苦思甜的用意,也不是居安思危的真谛,是对经历的陈述,铺述的文字或是过于枯燥,并不会产生共鸣点来,或是装模作样配衬下,过了时间,索要所得的酬劳。同工同酬是基本,是受法律保护的,规束是天赋人权,雪亮的眼光会发出光芒的,在需要的时候应运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