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谷雨洁简单的回答了一句。
看着谷雨洁远离的背影,张林秋觉得,说不定这个谷雨洁就是可以逆转局势的关键人物了。
按照约定的时间,谷雨洁下午早早的就在教室门口等着。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张林秋对自己的迟到略带一些歉意。
“没什么,这里人比较多,我们还是去一个隐蔽的地方谈谈吧。”谷雨洁提议。
“嗯,可以,就监察室吧,那里没人,在哪里都是红外监控的学校里,那里倒是私密很多了。”
监察室,还是一如既往的摆设,压抑的环境就是一间活脱脱的拷问室,只不过缺乏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器械罢了。
“想你也明白,我来找你,是问关于梁友琴的这件事。”张林秋开门见山的说。
“嗯,我知道,录像是被伪造了。”
“那为什么后面我去取证的时候你们又说出相反的话?”
“因为......“谷雨洁没能说下去。
“他威胁了大家?”张林秋猜出了肖泽恩的手段,一个崇尚暴力至上的家伙,能用的,也肯定是暴力了。
“没错。”
“你也不想让梁友琴就这样无辜的退学吧?该被制裁的人却逍遥法外。”
“这......”谷雨洁有些犹豫了,她不想梁友琴退学,可是梁友琴用的手段也没高明到哪里去,她也不过是诬陷一个人罢了。
没有真正的对与错,只有真正的利益。
“我不能失去梁友琴,没有梁友琴的寝室,我无法想象。”谷雨洁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那就好办了,你帮我取证,我们一起,还梁友琴一个公道。”张林秋不忍自己就这样被肖泽恩戏弄,一定要让那个家伙得到该有的惩罚!
“好。”
“怎么?你怎么这么死缠烂打我?”肖泽恩拉开那金属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想要梳理一下,关于你的事情。”张林秋寒冷的眸光看着肖泽恩那嬉戏的面庞。
“喲,别来无恙,我可是第二次进这个监察室了,如果我今天走出去了,你也要得到一些惩罚才是啊。”肖泽恩挑衅道。
“嗯,如果这次失败了,我决定了,不做这个纪检部部长了。”张林秋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彻底解决这件事情。
“好,你喜欢玩这么大的,我喜欢。”肖泽恩笑着。
“首先,无论怎么想这件事情都对你有利,只要梁友琴得到了答案,就能确保古文社的人在比赛中能拿到名次。”
“嗯,所以呢?”
“据我所知,古文社已经很久在比赛中落败了吧?校方也有打算取消这个社团的打算。”张林秋扶了扶眼镜,继续道:“作为社长的你自然不希望是这样的结局吧。”
“所以你想说的是,只要这次我们社团在比赛中拿到名次,我们这濒死的社团就会得到拯救?”肖泽恩冷冷的笑着。
“不然能怎么样,虽说不符合现在的你喜欢用的手段,但我毕竟不是你,不清楚你怎么想。”
张林秋额头流出了一滴冷汗,他在赌,赌在他拖住肖泽恩的时间里,谷雨洁能说服整个古文社的人,将他们带来这个监察室,来审判眼前这个狂徒。
“哦,你看起来很紧张,是没有把握吗?那么我告诉你,我可不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我可不是你倾向帮助的梁友琴。”肖泽恩的神色变换的很迅速,一刹那,他的脸色变得阴寒。
真是可怕的人,张林秋在心中暗自叹道。
“我没有倾向于任何人,我只相信事实。”
“哦,那么说出你的第二个理由吧?”
“当然,第二个,就是你收买我部员的更换录像的证据。他已经承认了。”张林秋走到密码锁前,输入了密码,将监察室的大门打开,外面站着的,是颤颤巍巍的纪检部部员。
“你,进来。”张林秋压低了声线,让那个更换了录像的部员进了监察室。
“我问你,你是不是那天更换了录像?”张林秋审问着那个部员。
那个部员悄悄的抬起头看了一眼肖泽恩,肖泽恩也在注视着他。随后他打了个哆嗦,小声的回答:“没有。”
干脆的两个字,伤透了张林秋的心。
“怎么样,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不过部长大人,不要自以为是的做事了,否定校方的判决,是个不明智的选择。”肖泽恩用胜者般的眼光看向张林秋,满脸的不屑和嘲讽之意。
这时,宁静的室内传来了铃声。
张林秋用遗憾的眼光瞟了那个部员一眼,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开了监察室的大门。
谷雨洁和十几名古文社的社员齐刷刷的站在那。
肖泽恩看这阵仗,脸色随之一变,一股惊慌失措之意显露在他的眸中。
“终于来了,那么,是不是眼前这个社长,用威胁的方式让梁友琴偷取答案,各位,请给我真实的答案。”张林秋仿佛看见了胜利的曙光,情绪变得有些高昂。
“没错。”这次的社员们异口同声,团结在了一起。
“这样就够了吧。”张林秋平淡的说着。
“你们疯了吗?”相反,肖泽恩失去了刚刚的沉稳,变得发狂起来:“你们这群神经病,是真的要污蔑我吗?你们全部都不得好死啊!”
张林秋不顾发狂的肖泽恩,对着那名更换了录像的部员说:“你偷换录像的证据我也拿到了,刚刚是赎罪的机会,你没有珍惜,如果不想退学的话,现在就老实的承认更换了录像吧。”
“我.......对不起,部长!”那名部员一下瘫软在地,愧疚的对张林秋说。
“游戏结束了,那么,可以取消梁友琴的退学了,想反要退学的,应该是这个肖泽恩吧!”张林秋望向天花板,大声的说道。
耳机里传来了校领导的声音:“校方这边,支持你的判决。”
“不!你个废物!”肖泽恩正要一脚踹向那个部员,被张林秋拦了下来:“这下你的本性,暴露无遗。”
“谷雨洁!”通过读心术,肖泽恩知道了这次让全部社员一起诬陷他的罪魁祸首。
谷雨洁没有说话,紧紧的闭着嘴唇。
“不!你们为什么要诬陷肖泽恩!”肖铭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气喘吁吁的跑过了过来。
“雨洁,你骗了我,你把我骗去中央图书馆借资料。”肖铭失望的看着谷雨洁。
谷雨洁捂着嘴唇,独自离开了。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社长!他明明没有做这些!”肖铭的眼眶涌出了泪水,他为哥哥的遭遇感到不甘。
“可以了,你们两个是兄弟,是自然会维护对方的。”张林秋丝毫没受肖铭的影响。
古文社的各位纷纷低下了头。
“你们快点说啊,是假的!”肖铭着急了,向前抓着其中一个社员的肩膀,疯狂的摇着。
“不,肖泽恩......他就是威胁了梁友琴。”那名社员坚定的说道。
站在最后的爱水妻依见状,默然的离开了。
最后,肖泽恩被退了学,而肖铭大家出于对他的愧疚,在选后继社长的情况下,他当上了社长,不过可能是最后一个社长了,因为校方宣布,在肖铭毕业后,古文社解散。
张林秋也因为失职,没管理好部下,降级为副部长,梁友琴校方出于种种的考虑,加上全体古文社的社员声援,最后也复学了,但是校方出于她的行为也产生了不良影响,决定将她的本学期社团考核成绩在最终得分上扣除30分。
“怎么样,自以为是的纪检部部长。”爱水妻依看着双手抱头,忏悔不已的张林秋。
我真的错了吗?是我自以为是的把女性当做弱势群体,梁友琴是污蔑了肖泽恩,肖泽恩没有威胁她,虽然肖泽恩确实是有暴力倾向,但是这次事件肖泽恩根本没有做这件事,自己的部员也没管理好。
在两个都是受害者的情况下,他该偏袒谁?
他自己以为的真实,确是虚假的。他以为虚假的,却又意外的真实。
张林秋对自己的那套公正的观点变得模糊。
“我,不做纪检部的副部长了,我决定转为一个普通的部员,副部长的职位,就你代替我做吧。”张林秋对徐杰说道。
“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