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惊涛花了两百万买百十立方精钢,这价格比市面上少说便宜了两成。
但若是别鹤门找上光照会去拿的话,那比采购价格也没占着多少便宜。
交易所起拍价被压得的那么低,若是没有托在里边抬价,那不是做赔本买卖么?
当然也不排除这些货来路不正,借龙岩城的交易所销赃。
至于是光照会内部有人提供货源,还是谁胆子大到劫生辰纲,那跟钟惊涛没关系。
交易所敢拿出来公开竞拍,多少是有些门路,不担心被追究。
悟我听到别鹤门的名头愣了愣,结果一晃神已经被人拿下了,只能叹息着随侍从上了三楼包厢。
“晚辈多有得罪,海涵,海涵。”钟惊涛抱拳拱手,示意茄自章递上托盘。
悟我瞧了眼托盘上那五支红色,有裸女刺绣标记的乾坤袋,不解其意。
拱手笑道:“清溪涧,戒律院长老悟我,还请小师傅言明。”
“钟惊涛,别鹤门弟子,唔,黄炎镇新试炼学院负责人,我与前辈有缘,与贵门有缘。”
钟惊涛虚指托盘道:“精钢吾之欲,亦是彼之欲,大家平分,您先收下,且听我道来。”
悟我一听黄炎镇,顿时想起前阵子闹得的喧嚣尘上的大事。
再瞧这一伙小家伙都是筑基初期修为,怎还不确定眼前的就是那帮少年英雄。
虽然这都是帮后起之秀,但修真界岂有欺负少年穷的事情,客气的重新见礼道:“失敬,失敬。”
可却是没有伸手去取那托盘上的绣囊。
“贵生,我有事要商量,有事再叫你。”
贵生欠了欠身,脚下没动,低着头轻声说道:“请贵宾布下绝音阵,密语传音,谨防隔墙有耳。”
这顶层的包厢还要这般布置,可见百乐门和交易所不是一个老板,他才叮嘱一声。
“好。”钟惊涛呵呵一笑道:“前辈在此,晚辈不好意思显拙,还请前辈布置。”
悟我待闲杂人等都出去了,才挥手扔出几件不起眼的事物,有小旗,有壁虎,有飞蛾,乱七八杂的贴在墙上,再度拱手道:“好,交浅言深,别鹤门的弟子风采,今日得见,果然名门大派,远非我清溪涧可比。”
“前辈,据我所知,您在昆仑,怕是身负要务吧?怎在此盘桓,莫非是在此间有了消息?”
悟我神情一惊,皱眉道:“小师傅如何这般猜想?”
“您是来找云娇娇等人的吧?”
这还用猜么?那日铁头不也说了那些女修的身份么?
不然清溪涧,九州江南之地的门派,一位戒律院长老跑这昆仑大陆的岛上厮混什么?
悟我眯着眼看了看钟惊涛,又看了看那托盘上的绣囊,有种不好的意识。
他缓缓起身,面色铁青,搓着牙花子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莫提别鹤门贵为九大之一,便是仙帝亲临,我清溪涧也万不会答应这等不耻之举,若两相交好,郎情妾意,明媒正娶,清溪涧自有丰厚嫁妆送嫁。”
老头手指头哆嗦着指着五支绣囊,轻蔑地哼道:“百万彩礼,我呸,首席弟子,别鹤门辱我过甚!”
钟惊涛等人被悟我编排一通,有些莫名其妙,茄自章嘀咕道:“我说前辈,我大哥客气恭敬,还白送你礼物,你这扯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前辈休恼,是晚辈没说清,让您误会了。”钟惊涛估摸着应该是听岔了,赶忙拱手解释道:“那日黄炎洞,我等堵上独眼洞主的洞府,打上门去,杀了那邪修二十九人,独被一称作书生的邪修跑了……”
悟我真人大惊失色道:“书生?玉面书生卜子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