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我在藏书阁见到曾华,曾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习武原因脚步轻盈我一直未察觉,等我回头瞬间吓了一跳,曾华说丫头你为啥不找个光亮好一些地方,这样看书对眼睛不好,我看你拿书太近了,我只是笑笑说习惯了,我心里在想:曾华你可知道我是偷偷看书若是我能钻洞我应该会在洞里看书,这样没人发现我,也不会则怪于卓英。曾华说后天你和我们一起去学堂读书,等会你和我去常妃娘娘那里,我问为什么,曾华说常妃娘娘想见你,我说我要和嬷嬷说一声,曾华说我刚才让人通知德善嬷嬷了。
我很紧张,曾华看出来了,说丫头你别紧张,常妃娘娘很好,曾华边说别笑说你一直穿太监衣服吗?我羞愧的答道是的,来藏书阁就穿。曾华说我入宫也好久了,幼年入宫,也经常和五阿哥乱跑为啥没见过你,你不出门嘛?我回答道,我很少出门,除了藏书阁。曾华嗯一声。曾华年龄应该大我7岁,我猜测,因为嬷嬷说五阿哥大我7岁,看着他们年龄相仿,五阿哥是个彬彬有礼少年,但感觉曾华有点少年老成。
说着我们来到宁阳宫,宁阳宫真的好美,小桥流水亭台楼阁,还有好闻花香,还有大大锦鲤五颜六色的,还有好多人宫女太监好热闹,他们也看着我,仿佛我是外太空来的,上下打量着我,并且他们笑容好暖,而我胆战心惊怕走错路,但眼睛却不听话四周观看,真的这里是世外桃源,相比于尘缘阁这里是人间仙境吗?真的好美好美,神仙也不过如此。一位穿着素衣国色天香女子说你是德善养的丫头吗?是的常妃娘娘,我是丫头,德善把你养的真好,你走进我看看,我慢慢走向娘娘,娘娘身上有一股好闻禅香味,把帽子摘下,常妃娘娘端详了我好久说我虽然没见过你的额娘,但是你长得真像皇上,您的眉眼甚至你沉思表情都像他。德善也是心善之人,看到额娘大肚在冷宫,她经常去看望,本来想着诞下龙子,你额娘也会搬出来,没想到如此结局。你命大德善叩拜我说要抚养你,想想冷宫一个宫女一个孤女何等艰难,没想到转眼你那么大了,常妃笑了说:德善还给你穿小太监衣服,是去藏书阁偷偷看书了吗?我听谨言讲。我回答是的娘娘。谨言想让你去学堂读书,但是皇上春游去别苑住了。要等半月才能回宫。你先以谨言伴读身份去课堂听课,你的身份稍微特殊你要明白,这件事要等皇上来才能以公主身份就读,我说我明白,谢谢娘娘。对了德善一直叫您丫头对吗?那我给你起名可好,我说好的娘娘。娘娘说林下清风、咏絮之才,那就叫咏絮。曾华说好名字,我也叩谢娘娘赐名。娘娘说:蓉儿你也给咏絮量一下身段,巧儿你去拿谨言8-9岁时候衣服过来,我在巧儿帮助下在后面试穿衣服,走到娘娘面前,常妃娘娘说好一个清新俊逸少年。曾华也看呆了说真是少年如诗啊!谨言也来了,看着妹妹穿着自己衣服说额娘你看看丫头像年少父皇吗?娘娘说真像,像极了还是阿哥时候的皇上。蓉儿也给我量了尺寸,常妃娘娘说按照尺寸做几件衣裳。蓉儿还问男装吗?娘娘说只做女装吧,男装穿谨言的就行,兄妹身条都差不多。娘娘嘱咐我后天伴读要穿男装,我说记下了。娘娘给嬷嬷装了一些糕点和棉料,说交给德善,若是还有其他需要让我告诉她,她给我们送来。再次叩拜常妃娘娘我就走了,娘娘让曾华送送我。
我问曾华你进宫几年了,曾华说三岁就进宫陪谨言读书,谨言爱哭曾华就哄着,我笑着想着你也是娃娃,曾华说我是个懂事娃娃,看看曾华真是少年老成3岁就成熟了,其实我懂曾华,虽然常妃很好谨言也好,但是他的身份始终是君臣,所以必须懂事才能留下。我也是3-4岁长大,是因为御膳房偷吃,我和嬷嬷挨打。我才知道身份低微要小心生存。曾华说咏絮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我说当然可以,我也叫你曾华,我们是朋友。曾华说咏絮我觉得你很厉害,我反问为什么?他说感觉。我大笑说嬷嬷也夸我厉害。到了尘缘阁曾华回去了。我开心找嬷嬷。当我欢快跑走时,曾华停住了脚步,看着寂静尘缘阁,看着咏絮蹦跳背影,他心里有点痛又有点朦胧,对于丫头初见(哭着求他,给他磕头,她明明是高不可攀的公主,但在冷宫命如草芥,谁都可以践踏),第二次见面丫头是个偷摸看书的小太监,遇见谨言慌忙躲跑,被自己一剑拦下。第三次看着她躲在角落静静看书,连翻页都小心翼翼,自己看着她读了一整本还是枯燥历史书,真是可爱小丫头。对于这样咏絮真的好心疼,曾华暗暗发誓我一定好好保护她。这一年咏絮9岁,曾华16岁。
嬷嬷听着丫头讲的见闻,哈哈一笑,说宁阳宫我可是呆了5年,但是你那么一讲我好像做神仙5年。我说嬷嬷是我不好,不然你还在常妃身边多好,嬷嬷说那我能有那么可爱丫头吗?嬷嬷常妃娘娘给我起名咏絮好听吗?咏絮咏絮嬷嬷念叨着好听好听,娘娘给你赐名是福气。以后我就叫你咏絮,不能老叫丫头丫头了,毕竟你是公主。说到公主我和嬷嬷又沉默了,嬷嬷娘娘和五阿哥说我长得像皇上,你见过皇上吗?嬷嬷说见过,皇上到宁阳宫,我给端过茶。我希望你长得像他又不要像他,不管像与不像他都何曾想见过你。你在尘缘阁9年,他是否还记得。
今天要去学堂我很激动,嬷嬷嘱咐我尽量别讲话,你是男儿身,若是答卷,尽量不要全写对,不要拔尖不要成为焦点,你身份问题,万一惹到别人,那些人身份分分钟会要你命。我其实希望你就在尘缘阁,跑跑藏书阁,不要他们有交集。但是你们同一个父皇儿女,我也不希望你在冷宫一生。我理解嬷嬷担忧,在尘缘阁像乌龟一样生活我能保命,但是在外万一皇上开恩,我就是堂堂正正公主。
曾华来接我去学堂,我好紧张,曾华说没事,谨言和我都在,我第一次来到上书房。门楣上悬挂着一块匾额,以金漆书写着“上书房”三个大字。曾华拉着我步入上书房,一股淡淡的墨香扑鼻而来,墙壁上还挂着几幅山水画卷,上书房的窗户设计得十分别致,窗棂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透过窗户可以看到皇宫内的花园景色,书房内光线也柔和,我说曾华我羡慕你这里读书真好。曾华撇撇嘴说师傅也可怕,会心一笑,有趣的曾华。曾华安排我靠近他坐下,在最外面小角落,谨言还没来。我看陆续也有人坐下,曾华说先到的都是伴读,阿哥和公主会稍后到,我看着曾华在书桌上放书《诗经》、《论语阳货》、《礼记经解》、《周礼春官》,给前面座位谨言上也放上四本书,我也有。我看着学堂座位(好像阿哥和公主坐前排和里面),陪读做后做外。我看着书就笑了,曾华问咏絮你笑什么,我说先生好厉害一节课学四本书,曾华说先生很厉害,以前也教过皇上,曾经状元。聊天过程中陆续我看到谨言和其他阿哥公主也落座,谨言冲我笑笑,我则低头不语(我不想让曾华和五阿哥以外的人发现与我,而反问我是谁)。最后进来老者曾华告诉我是袁老师或者叫袁师傅。
袁老师说我们讲诗词歌赋:古代诗论家对诗歌本质的一种理解。最早大约记载于《尚书尧典》。在春秋战国时代,诸子均有所论及,但各家的理解已不尽一致。汉代以后,逐渐形成三种说法。一种扁重于'志’,是指诗人主观的思想认识;一种偏重于“情“,是指主观的情;更多的诗论家则认为诗歌是抒发思想感情的,志和情并重。放在你们面前《诗经》主张诗三百,一方以蔽之,曰:思无邪'《论语为政》所谓'无邪”,就是'归于正',亦就是合乎封建正统礼教的意思。《论语阳货》大致上说,兴,是指诗歌的美感作用,观,是指诗歌的认识作用,通过它可以观风俗、识得失;群,是指诗歌的教育团结作用沟通人们的情感;怨,是指诗歌的宣洩作用,特别是对社会政治的议论和讽喻。《礼记经解》:“温柔敦厚,诗教也'。这是儒家的诗歌理论的核心思想。认为诗歌有着教化作用,能使人们的思想行为符合于特定的封建伦理道德规范这种理论长期影响着中国古典诗歌的理论和创作,产生了严重的消极影响。《诗经》的'六义'。最早记载于《周礼春官》,汉代《毛诗序》中明确提“故诗有六义焉:一日风,二日赋:三日比,四曰兴,五日雅,六日颂。所以这节课你们要明白学诗词歌赋不是本意,要学后面儒家之思想,你们都是帝王将相,你们未来要利用这些文字传承,去统治臣民,让他们接受你们思想并且唯一,让后人歌颂,这就是为啥儒家思想经久不衰原因,因为儒家思想服务于帝王。我听到袁老师所讲,我才发现我原来只是读书,从未理解其中得意。真是茅塞顿开。袁老师说今天课讲完,课下你们要读完课上四本书,多读多想……
曾华说咏絮你愣着干嘛呢,我说袁老师讲的太好了,我在思在想,曾华说听一节课就傻了,思和想一个意思,说着用书轻轻敲了一下我的头。我站起来准备还击,正好和袁老师四目相对,我赶忙低下了头,但是我余光看到袁老师还是一直看我,有位可爱漂亮公主问袁老师你看啥呢,外面有什么好玩的吗?袁老师说玉湘公主没什么。说着袁老师抱着书离开了。
我也抱着书问曾华,书放在这里还是可以抱走,曾华说当然抱走袁老师让我们课下读的,说不准哪天上课,袁师傅会要考的,考不好那就惨了。第一次能抱书离开真好,书可以放在尘缘阁,那我上很多节课,是不是尘缘阁会变成小小藏书阁,曾华看这丫头真是可爱,这是书不是糕点,看你嘴角上扬的,还以为吃了蜂蜜,哈哈。谨言走过来说你们聊什么那么开心,曾华说她吃蜂蜜了,谨言说上课吃蜂蜜袁老师看到会训诫的,我和曾华笑的更加灿烂。
谨言说咏絮去我宫里吗?宁阳宫吗?谨言笑着宁阳宫是额娘府邸,他的叫景阳宫,我说五阿哥你那么小就有府邸了,谨言笑笑,说丫头我16岁了,再过几年我就要宫外设府邸,宫里是未成年阿哥暂时住的。曾华说咏絮有时候看着像个小傻瓜,宫内基本常识都不知道,曾华说完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说丫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你就是,冷宫里面除了吃穿好像真的不用考虑其他事情,曾华赶紧把我的嘴捂起,丫头冷宫两个字是禁忌,下次不能再说这两个字会要人命的。我点点头(因为曾华还在捂着我嘴),我跟着谨言和曾华走着,我想冷宫两个字就那么大的忌讳,而身为冷宫内的人岂不是更可怕,我会连累谨言曾华和常妃娘娘吗?小小的我大大的疑问,还有袁老师看我是认出我来了吗?毕竟常妃娘娘说我长得像少年皇上。我还在边走边沉思,一下子撞在曾华身上,曾华说咏絮你要看路,看你痴痴傻傻样子在考虑什么呢?我慌忙说没有,一抬头景阳宫到了,我开心极了,谨言说咏絮进去看看吧。我好奇进去,景阳宫没有宁阳宫热闹也没有宁阳宫精致,也没有上书房书卷气,但是有种宁静感觉,相对于尘缘阁寂静,景阳宫是早上太阳感觉,温暖而宁静,大大的庭院,竹子很多,兰花很多。我真的好喜欢,谨言看见我很开心,他也嘴角上扬。曾华看着兄妹相处真好真暖。曾华说我领你去个地方,你一定喜欢,说着领着我跑到后花园,啊啊啊,我尖叫着,好多刀好多剑好多弓还有箭,我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上蹿下跳,我在小画书里见过,我说五阿哥我能玩吗?谨言说请随意,我高兴拿起一把刀乱舞,把曾华吓一跳,说丫头这是刀不是擀面杖,刀是耍的,不是舞动的。说着曾华一个箭步跑过来把刀抢走。我说曾华你能教我吗?曾华说这要看天赋你适不适合习武,谨言笑着说:等会找刘师傅问问。我说谢谢五阿哥,然后给曾华做了个鬼脸。